——因为余琛得到的记忆和知识都是和她共享的,所以虞幼鱼这番话也不无道理。
如今的余琛接触到的早已不是那愣头青一般的正常时间了,他见到过世界联盟阵营的圣邑,也杀死过狩猎者联盟的强大狩猎者,从他们的口中多少也了解了时空乱海当中大概的情况。
但无论是世界联盟阵营还是狩猎者的阵营,他们所拥有的情报和信息里,从来都没有提到过时空乱海会自然诞生眼前这种情况。
所以最大的可能,还是有人亲手创造了这样一个隐秘而没有边界的囚笼。
至于这是某位存在沉浸在无数岁月之前创造,最后被余琛碰巧闯进去,受困其中;还是对方的目的本来就是余琛,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设置了这个囚笼……
这两种情况,余琛无法辨别。
实际上,随着几十年过去,随着各种方法都已经完全尝试——他甚至尝试过沟通自己留在太初世界不远处的信息和痕迹,意图降临禁区之后,再重新走出来。
但这可怕的囚笼甚至屏蔽了他对外界一切的感知和联系。
不仅无法通过气息降临和挪移,甚至无法通过源海之图联系圣邑世界。
也就是说,此时此刻的他完全被困在了这里,无计可施。
他的心情越来越烦躁,也越来越急切,那张脸甚至快要阴沉的滴出水来。
——他倒是可以接受强敌,接受追杀,接受战斗和拼命,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莫名其妙的囚笼困住自己一辈子,导致一切功亏一篑。
“看坟的,别急。”
虞幼鱼现在显得相当冷静,她明白,在余琛都急躁起来的时候,她必须得冷静——就像是唤醒对方理智的钥匙一样,这就是她能够发挥的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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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妾身不太明白,世界之间的事,更不太懂所谓的两大本源和时空乱海……”
虞幼鱼蹙眉道:
“但万变不离其宗,这个所谓的囚笼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画地为牢,而是在那边界之上施加了挪移的某种手段——而所谓的挪移,必定绕不开空间之力这一存在。
尽管衰变后的时间和空间之力都已经对世界没有任何作用,但本源空间之力仍然可以影响你们这样的世界的存在。
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这应该是用本源空间之力构筑的囚笼——不管它是自然生成,还是有人刻意为之,它的原理都不会有任何改变。
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,解构和破坏这环绕在这一片空间当中的本源空间手段——先前我们已经试过了,如果以强硬的方法,无法暴力破除。
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——领悟,领悟本源空间之力,从源头将其破解。”
虞幼鱼的话,可谓是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——三言两语之间便分析出了这无边囚笼的本质,和如今余琛能够选择的唯一的路。
——这并不是什么复杂的道理,但对于已经日渐急躁的余琛而言,却难以连贯起来的完全想通。
而听了虞幼鱼的话以后,余琛方才慢慢的平和与冷静下来。
对方说的有道理,无论这囚笼究竟是怎么诞生,但能够实现这般挪移之能的,就只有那本源空间之力。
茫茫的时空乱海同样遵循着那个最简单易懂的道理,一力降十会。
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,所有玄虚的能力与觉醒,甚至本源时间和空间之力,都能够被野蛮和粗暴的破除。
但很明显的是,余琛并没有达到那个程度——他已经尝试过了,无法依靠绝对的暴力来突破,那不可能突破的边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