龟兹国驻守着三十万大军的消息,根本就隐瞒不住。
这个消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,在短短时间内席卷整个长安城,每一个角落都泛起了巨大的波浪。
夕阳西下,长安城里铺上一层金色的外衣。
三省官邸之中的尚书省议事堂内。
窗户半开着,热浪滚滚而来,几位穿着紫袍的高官围在刚刚搭设好的沙盘旁边,气氛格外的凝重。
房玄龄紧盯着沙盘上龟兹国的位置,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缓。
张行成站在他的身旁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“房相,难道真的没有良策了吗?”
张行成的语气之中,透露着几分绝望的意味。
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兵部尚书,乃是因为房玄龄的看重。
在万般无奈之下,他只好前来找房玄龄求救。
“三十万人。。。”
房玄龄的声音有些沙哑,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忧虑。
“优素福还真是大手笔啊,西域路途遥远,粮草本就转运艰难。”
“西征军虽然没有深陷重围,但是人数太少,老夫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西征军溃败,而是程咬金他们那几位老帅陷落在西域呀!”
“而且,这三十万人对于朝廷也是巨大的威胁,一旦优素福的野心上涨,玉门关就会成为阻拦他的绊脚石!”
“万一玉门关真的起了战争。。。”
后边的话,房玄龄没有说,但是在场的几位宰相都知道,那动静和影响,绝对是惊天动地的……
朝廷虽然有十足的把握,能够将那三十万人全部歼灭,但代价无疑是巨大的!
萧瑀拿起一根细长的竹棍,轻轻点在沙盘上龟兹国的位置。
“两万对三十万人,这跟以卵击石已经没什么分别了,老夫更为想不通的是,那两万人为何不立刻撤退?”
他摇摇头继续说道:“具体是什么情况,只有西征军的人才知道,不过老夫看陛下,似乎一点都没有勒令让他们撤军的意思。”
“古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!”
“这一场西征,从头到尾都显得那么古怪!”
高士廉幽幽的说道:“最后还是要看柳叶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