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次闹腾的动静大了些,二爷的声音虎了些,但应该不会出大事儿。毕竟二夫人除了是二夫人,还是二爷嫡亲的表妹,两人打小就有情分……
正这么想着,下人们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二爷的惊叫声、桌椅砸在地面发出的“哐当”声、碎瓷摔裂的“咔嚓”声。
众人一惊,什么也顾不上了,拔腿就往正室去。
房门被用力推开了,伴随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屋内的场景尽收眼底。
桌子凳子都倒了,瓷片满地都是,二夫人面上的围巾没有了,露出了狰狞的半张脸来。此时她正伸出长长的指甲往二爷脸上抓。
趁着他们闯进来,二爷有一瞬间愣神,二夫人果断下手,二爷面上瞬间起了五根指头印。
指引发红、渗血、淤肿,只在瞬间,就跟侯爷脸上的伤口像了五分。
赵仲樵一边捂着脸,用力推开发疯的思洛潼,一边指着下人怒吼,“滚出去,谁让你们进来的!”
下人们不敢再留,忙不迭往外跑。
走在最后那个下人也是细心,临走还不忘将房门给关上。
可房门一关上,屋里的动静就更大了。
赵仲樵冲洛思潼大喊,“洛思潼你竟敢伤我,这个侯府二夫人的位置你怕是坐腻了。行,明天我就回了娘,把你休回娘家去。”
“把我休回家,呵,这个想法你很久之前就有了吧?你现在终于说出你的真心话了吧?赵仲樵,你真没良心!亏我这么多年为你当牛做马,为了你做那无耻小人,一次次算计常氏,拿来她的东西给你用……”
“洛氏你住嘴!是你自己贪心,是你眼红大嫂的嫁妆丰厚,是你自己存了不轨之心,想要大嫂在府里难做,你这才一次次刁难她,盘剥她。你心肠又黑又毒,做尽这世间的恶事。你自己无耻不说,你还将这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。洛氏,我真恨我当年被母亲说动,娶你为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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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后悔娶我为妻,我还后悔嫁给你了。什么忘忧君,你就是个伪君子!若不是你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在我跟前念叨,说大嫂的嫁妆中有一方前朝大师所制的鱼脑冻端砚,其品相高贵,就连皇室勋贵中都少有收藏者……你几次三番在我耳边念叨,不是怂恿我为你要来么?我真当把那方端砚问常氏索要过来,你倒是装憨做傻,不问来历了。呵,坏事儿全让我做了,可谁又知道,自来撺掇我做坏事的那个人,就是你!”
“洛氏你血口喷人。我说大嫂的东西好,你就说我怂恿你拿大嫂的东西。那我还屡屡说官位高就是好,怎么也没见你给我弄来高官厚禄?我还说过能有个世袭罔替的爵位,连儿孙都不要为以后操心,你怎么不给我弄个侯爵公爵来?”
赵仲樵满口大义之词,“说来说去,还是你心思坏了,是你见不得大嫂好,所以才要算计她,将她的东西都弄来自己用,一边却要看着她懊恼心疼跳脚。洛氏,你才是那心思毒辣之辈。”
洛思潼听到这里,哭着笑了出来。
她笑的惨极了,眼神也苍茫极了,配着面上那狰狞的伤口,愈发显得她容色不堪,简直到了可止小儿夜啼的地步。
“我恶毒,我心思坏,我见不得别人好……赵仲樵,我嫁给你之前,也贤良淑德、待人宽厚。我好好一个姑娘家,怎么嫁了人就变了?是你让我变的啊!因为我若不变成对你有用的样子,你就要变着法儿的折磨我。赵仲樵,你一天三次对我诱骗洗脑,你是真怕我看不出你的意思啊。可我顺着你的意思做了,把烂泥都背身上了,作为背后的主使者,你以为我会让你干净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