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他们三个都是侯爷的妾室,但巧娘泼辣骄蛮,平常也能舍下脸,尽管侯爷来的是他们屋里,也多有半路被巧娘截走,或是半夜被从屋里唤走的情况。
粗略一算,巧娘每个月里伺候侯爷的日子,比他们两个加起来伺候侯爷的日子都多。
对比如此强烈,另外两个姨娘如何服气。
可惜,他们没巧娘帮手多,更没巧娘手上的银钱丰厚,他们拉不下脸,也没那么多银子,就只能被巧娘压着打了。
今天侯爷又被巧娘拉到了她屋里,两个姨娘更嫉妒了。
夫人闹和离离开侯府,侯爷心里烦的什么似的。他们要是抓住了机会,做了侯爷的解语花,不愁以后不能更进一步。
谁料到如此好机会,又被巧娘攥到了手里。
两个姨娘气的什么似的,咬着牙凑在一起将巧娘骂的狗血淋头。就在他们想办法,是不是也把装个头疼肚子疼,将侯爷哄过来时,巧娘院子里接连爆出侯爷的几声大吼。
两个姨娘被吓的抱在一块儿,等确定声音确实是从巧娘屋里传出来的,是侯爷发怒了。
他们一扫之前的颓丧,赶紧对视个眼神,手拉手一脸振奋的跑到距离巧娘院子最近的蔷薇花树后,躲起来听热闹。
就这么一会儿功夫,整个西院的丫鬟婆子全都藏在这附近了。
众人竖着耳朵,听侯爷在巧娘屋里大发雷霆。虽然没听明白侯爷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发怒,但可以确定的是,直面侯爷怒火的巧娘现在肯定不好受。
巧娘也想做侯爷的解语花,也想更进一步,可惜,她弄巧成拙,不仅没讨到侯爷的欢心,反倒把侯爷得罪死了。
这可真是,太好了!
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房门被从门内踹开,一扇门受不住重击要掉不掉的挂在门框上,赵伯耕脸上挂着滔天的火焰,快步从巧娘屋里走出来。
巧娘在他身后一边哭一边追,“侯爷,奴婢说错话了,奴婢以后再也不说了还不行么?”
赵伯耕没理会,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巧娘。他冷眼瞧一眼露头看热闹的丫鬟婆子,转瞬又大步出了西院。
赵伯耕一路玩外院走去,走到二门处,被老夫人身边的齐嬷嬷拦个正着。
齐嬷嬷说,“侯爷,老夫人寻您说话。”
赵伯耕阴着脸看过来。
这眼神,吓得齐嬷嬷心肝颤儿。
齐嬷嬷也不知道是那个想死的又惹怒侯爷了,那人想死也别牵累她啊。她就是个传话的,作甚要用这种千刀万剐的眼神看她。
齐嬷嬷闭着眼,一鼓作气,把要说的话都说了。
“是关于二爷的事儿,老夫人想让您一道过去拿个主意。”
“我一个全靠夫人帮忙走动关系的蠢货,我拿什么主意?娘不是一向自诩能干,还是娘自己拿主意吧,呵。”
丢下这一个“呵”,赵伯耕梗着喉出了侯府。
砚明狗腿子似的跟在侯爷身后,想问侯爷要往哪里去,却又问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