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样子怎么了?不是美的很么。三舅你不就想说我幸灾乐祸么,难道你没有幸灾乐祸。”
常慧昌哈哈笑,他得承认,看完这出戏,他心中也痛快的很。
原本他还想把连翘假怀孕的事情传出去,让赵伯耕鸡飞蛋打,现在么,还是让连翘嫁进那府里,那他们自己斗去吧,那肯定比他安排的剧情更刺激。
常慧昌啧啧,“赵伯耕还不知道连翘曾给人做妾的事情吧?那这事儿就先瞒着他,等他和连翘成亲,我这前头的小舅子就把着消息当成贺礼送给他。”
“呵,娶个罪臣的小妾进门,他赵伯耕出息大发了。”
常慧昌倒是不担心,赵伯耕脸上闹得太难看,把四娘也牵扯进去。
他在京城的事儿半个多月就做完了,等赵伯耕娶娇妻那天,他都带着妹妹和外甥女回蕲州了。
任他京城闹得天翻地覆,这事儿和她妹妹又有什么关系?
她妹妹到时候不会受任何烦扰。
常慧昌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京城的买卖,确定应该可以在指定时间回蕲州,提着的心就放下了。
他站起身,“是时候了,我去侯府收波债。”
常慧心忧心匆匆,“三哥,他们怕是会将你打出来,要不然你晚两天再过去。”
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这事儿即便说破天,也是咱们占理。四娘你做人柔善,不愿与人交恶,三哥却不一样,三哥最爱落井下石,看人吃瘪。”
“他们还把我打出来?他们动我一根指头试试,我不介意再满京城宣扬他们的丰功伟绩。霸占着儿媳妇嫁妆里的好东西,他们还有理了,呵,他们敢推诿,我就敢再撕他们一层皮。”
常慧昌吆喝着随他一道上京的小厮,众人这就出门去了。
这动静引起了胡同里众人的注意,就有那邻居打开门探出头,喊一声“常家舅爷,你们这是往哪儿去?”
不用常慧昌回话,下人就义愤填膺的回道,“去要回我们姑奶奶的嫁妆。侯府的人不讲究,这都和离了,还不把我们姑奶奶的东西还回来,静等着我们登门去要,呸,就这还好意思称自己是豪门勋贵。”
“霸占了老多东西了。有前朝的古籍,有大儒的字画,还有价值连城的红玉摆件。那些都是我们老太爷和太夫人,倾家荡产给姑奶奶准备的嫁妆,没有便宜外人的道理。”
“说是借,借了这么多年还不还,嘴脸太难看了。”
“吃相也难看,听说还用我们姑奶奶的嫁妆送礼,满京城打听去,谁家办过这样无耻的事儿。”
这群人赶着马车去要债,等他们走出胡同,这消息风一般的传到各家各户去。
有那妇道人家才听说侯府的人被判刑的判刑,流放的流放,晕倒的晕倒,哭嚎的哭嚎。他们正是可怜侯府的时候,这又听说常家大张旗鼓的去索要东西,就觉得常家的人逼人太甚!
但是,又一听那东西都是常家的老太爷和太夫人,倾家荡产给常氏准备的嫁妆,侯府不仅霸占了十多年,甚至还拿儿媳妇的嫁妆送礼,这些人家面上都露出耻于与之为伍的模样来。
“堂堂侯府,做事儿也太不讲究了。”
“被常家打上门,说来说去也是侯府作的。”
“那能拿儿媳妇的嫁妆冲脸面,这昌顺侯府把勋贵的脸面都丢尽了!”
“活该啊!”
一群人浩浩荡荡往昌顺侯府去,消息很快也被人送到了赵伯耕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