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,如今盯着咱们家的人比以前还要多,因为一些物件,授人以借口和把柄,这不划算。”
常慧昌道,“这些事儿我心里有数,你别担心……真要是要不回来,回头三哥给你补上。”
常慧心说,“那能让三哥补?好,我知道三哥这些年做海运挣了大钱,那就让三哥补给我。三哥你快别这么看着我了,我瘆得慌。”
常慧昌还要与几个铺子的东家见面,临走前邀妹妹和外甥女一道出去走走。
常慧心想到外边可能会有的流言蜚语,不太想出门,就婉拒了三哥的好意。倒是赵灵姝和小胖丫,两人到了新宅子后,除了往衙门跑了两趟,其余时候还没出去过。他们憋得狠了,三舅递了个台阶,他们立马顺着台阶下来了。
临出门前,赵灵姝再次对她娘发出邀请,“娘,您真的不去么?”
“你们去玩吧,娘有些累,想回去歇一歇。”
“怎么又累了?娘我看您面色不太好,要不要我给您请个大夫过来看看?”
常慧心摆摆手,“不用了,娘只是这两天休息的不好。你们快走吧,一会儿天更热了。”
赵灵姝和小胖丫一道上了马车,马车往胡同外去时,赵灵姝还在念叨,“我娘晚上睡不好,难道是因为换了地方的缘故?”
小胖丫说,“婶婶也有可能是认床。”
赵灵姝瞪她一眼,总不能让她娘把成亲时那张床搬出来。
她娘成亲时那张拔步床,在从侯府出来时,就拆成了碎零件全带出来了。
床是黄花梨木所制,上边的雕工精致至极,做床的技术巧夺天工,榫卯设计更是天衣无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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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那床她娘和她爹睡了十多年,如今两人都和离了,她娘再把床搬出来自己睡,那不闹笑话么。
小胖丫被赵灵姝瞪了,她也不害怕,反倒又凑近了些,“姐姐,有没有可能是婶婶习惯了晚上有人陪着睡,突然自己一个人睡了,婶婶害怕?”
赵灵姝在小胖丫脑袋瓜上拍了一下,“你是想说你晚上自己睡害怕吧?我娘才不怕,我娘是大人,怕个鬼啊。”
“那还能是什么原因,总不能是婶婶晚上做噩梦了吧?”
赵灵姝也猜不到原因,只能托着脸叹气,“我也不知道啊,等今天回去,我好好问问我娘。实在不行,我这几天晚上先陪我娘睡好了。”
两人小丫头操心着大人的事情,他们却全然没想到,让常慧心失眠多梦的人,行为会那么嚣张。
他竟在这个时候,让人送了一张书信到常家。
常慧心进了内室,在圆凳上枯坐了一会儿,才借口休息,往内室去了。
她确实是准备休息的。
因为肃王醉酒那日的举动,给她造成了很深的困扰。
她这两天根本不能入睡,每次闭上眼,男人结实的躯体,以及身上滚烫的热度便逼人而来。
他身量巍峨如山岳,气息醇厚如美酒,可他的攻击性那般强,钳制在腰间的手掌那么用力。那带着薄茧的手,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夏衫,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后腰,让她浑身虚软,站都站不稳。
那人的眼神也炽热滚烫,却又带着满满的占有欲与攻击性,他将他的所思所想全都通过那双深邃的眼睛传递给她,让她心跳如擂鼓,不能自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