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一愣,难道是赵无眠亲自来开课?也好,有些私事,正好问问她!
……
今日报到第一日,大部分税吏还都沉浸在成为税吏的新鲜感中。
作为一个替镇武司卖命半年的老手,我却毫无感觉。
自从踏入镇武司,半年来一直处于生死边缘,如今突然放松下来,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参加镇武司的培训,有利有弊。
好处是能暂时远离江湖纷争,不必日夜提防不死宗的暗算。每日只需按部就班训练,反倒有种诡异的清净。
坏处则是时间被束缚,对付不死宗的计划不得不搁置。他们绝不会坐等我出关,必定会趁此机会布局。
更奇怪的是赵无眠的态度——
莫非她受到秦权老狗的警告?还是说……镇武司内部,也有不死宗的影子?
打开行李包裹,取出影子祭坛,每日循例向其中注入了一千钧的坏账真气。
这个影子祭坛运行大半月,目前来说一切正常。
简单来说,这就是在骗账。
我算了下,这几个月以来,已经累积向不死宗总坛真气池中注入了将近五万钧真气。
远远没有达到触发坏账预警的地步。
当然,如果情况紧急,我也准备了后手,可以随时向其中灌注大量的假真气。
……
次日一睁眼,已是日上三竿!
大概是许久没睡过安稳觉了,昨晚竟睡得出奇的死,根本没有人喊我。
这就是没有室友的弊端!
想到今日有开课仪式,我匆忙换好作训服,赶到校场时,众人已列队肃立。
杜清远站在前排,见我迟到,嘴角咧出幸灾乐祸的笑。
其余税吏也纷纷侧目,等着看笑话。
演礼台上,挂着横幅,“庆历八年镇武司青州监新晋税吏开课典礼”。
我挠了挠头,“抱歉,睡过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