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传来碗碟摔碎的声响。
看守教习闻声赶来,见状大骂:“杜公子!交情归交情,但烧毁公物照价赔偿!”
杜清远支支吾吾,“不是我,是江小白!”
我摸着怀里的干粮饼轻笑——这可是进来之前,陆明川偷偷塞给我的。
就着杜清远饿肚子的咕噜声,这饼吃起来格外香甜。
果然,杜清远的话少了许多。
人在饿肚子的时候,连说话都变成了一种奢望。
小时候淘气惹祸,经常被师父和师兄们关禁闭,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。
小黑屋内不分昼夜,通风又差,有股腐霉的味道。
我查探四周,并没有布下结界,于是萌生出一个想法。
入夜后,隔壁传来杜清远的打鼾声。
我催动离火真气,以尘级切割术在石墙上切出两尺见方的圆洞。
取下石块时,特意用真气包裹边缘,连碎石屑都没落下。
钻出去后,又把石块严丝合缝地塞回原处。
墙面只留下头发丝细的灼痕,不贴着脸根本看不出来。
回房美美睡到五更天,赶在晨钟前溜回小黑屋。
刚把石块复位,就听见送饭的脚步声。
“江税吏昨晚没睡好吧?”看守教习故意把清粥咸菜摔在我面前。
隔壁杜清远接过食盒时得意扬扬:“翡翠虾饺!蟹黄包!某些人怕是闻都没闻过——”
他这次学乖了,端着餐盘缩在离墙最远的角落。
待教习走后,我指尖轻弹,被天机笔毫切割后的羊毛真气从丹田游出,细若发丝的真气顺着锁眼钻入。
“咔嗒”一声,铁锁应声而开。
如法炮制,又开了隔壁的锁。
当杜清远看见我推门而入时,虾饺正塞了满嘴。
“你……唔!”他刚要喊叫,我闪电般点了他哑穴。
当着他的面,我把蟹黄包一个个塞进嘴里:“杜公子说得对,确实没闻过——直接吃更香。”
吃饱喝足,我一把扯下他腰间的四品税吏腰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