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动。
他们握着刀,手在发抖,进退两难。
“看来,你们的血,还是不够热。”
秦烈的话音刚落,整个人便动了。
他没有冲入人群,而是沿着高台的边缘,开始了移动。
他的步伐不快,却像一道无法捕捉的鬼魅。
每一次闪身,都有一把刀递出。
每一次刀光亮起,都有一名叛卒捂着喉咙,无声地倒下。
他杀人,没有多余的动作,没有怒吼,平静得像是在自家后院里修剪花枝。
可正是这份平静,才带来了最极致的恐怖。
这不是战斗,这是屠杀。
一个人的屠杀。
“当啷!”
终于,有人承受不住这股压力,手中的长刀脱手落地,他双膝一软,跪倒在地,涕泪横流。
“我降!我降了!别杀我!”
这个声音,像是一根导火索。
“当啷!当啷!当啷!”
兵器落地的声音,此起彼伏。
一个,十个,五十个……
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,高台上还站着的叛卒,已经寥寥无几。
他们面如死灰,看着那个闲庭信步般收割着生命的魔神,终于彻底崩溃,丢下兵器,跪满了秦烈周围的空地。
秦烈停下了脚步。
他的身上,纤尘不染,没有沾到一滴血。
可他脚下,已经躺了十几具尸体。
他走到一名最先跪下的军卒面前,用刀尖抬起了他的下巴。
“你,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