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有冒犯,望请海涵。”
“他日诸位若至应天城,欢迎光临胡府,与我家少爷相聚。”
“告辞。”
一番客气言辞后,胡义果断带着双手被绑、只能任人牵引的胡家少爷上了马车。
留下上元县的众人面面相觑,低声议论。
“他刚才说的是胡府吧?”
“他说的胡府,难道是那个胡府?”
“除了那家胡府,还有谁敢这么干?”
“天哪,咱们县衙竟藏着高人,我们竟全然不知?”
“唉!”
……
且说上元县的纷扰。
上了马车,胡义笑着为胡仁彬解开手上的绳索。
望着揉着手腕、龇牙咧嘴的胡仁彬,胡义如同长辈看待晚辈般,打趣道:
“少爷真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,性子沉稳不少啊。”
“要是搁几年前,这会儿你恐怕已经开始大吵大闹了。”
在熟人面前被揭开过往,即便是平日里无论面对何种棘手情况都能从容应对的上元县县尉、胡家少爷胡仁彬,此刻也只能苦笑回应。
“义伯,过往之事就让它过去吧,您如今又提起,真是让我有些尴尬了。”
“哈哈,真是抱歉,是我失言了,少爷您别往心里去!”
胡义深知进退与分寸。
一句玩笑并无大碍,多年主仆情分,这点面子还是有的。
但玩笑过度,便失了分寸。
好在胡仁彬也非等闲之辈,稍加思索便觉家中或有大事。
“义伯,家中究竟发生何事了?”
“我父亲即便再催我的婚事,也不至于如此急迫吧?”
“怎会突然派人来抓我?”
胡义面色一正,对胡仁彬道:“少爷,此事我稍作打听。”
“据刚来的家人说,老爷已为您定下了国子监祭酒家的亲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