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娶的明明是国子监祭酒李家之女,怎会变成公主?
胡仁彬此刻一片茫然,只觉得此事太过离奇。
公主!
他胡仁彬何德何能,能与公主同床?
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,以他的家学渊源,比常人更能体会其中的严重性。
这恐怕会累及九族!
一想到此,胡仁彬双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稳。
但他不敢贸然起身逃离,因为安庆公主正依偎在他怀中。
若安庆公主醒来,一切将不可收拾。
因此,胡仁彬只能以别扭之姿,缓缓将安庆公主自怀中移出。他轻手轻脚地挪动位置,悄悄掀开被子,再小心翼翼地爬下床。
他紧张地望向安庆公主,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,连穿衣都不敢在内室进行。只得抱着一堆衣物,踮脚悄悄走到外间。
直至出门,他才敢大口喘息,刚才险些将自己憋得窒息。
匆忙穿好衣服后,他直奔后院而去,深知此刻父亲必定已起床,很可能在后院正房内用餐。
果不其然,刚到后院,便见胡大老爷坐在桌旁,一手端粥,一手夹菜,悠然自得。
胡大老爷看到衣衫不整、头发散乱的胡仁彬急匆匆跑来,不禁皱眉。
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慌慌张张的,像是做了贼回来!”
“你已成亲,按规矩,已是家中的正经主人了。”
“成亲第一天,莫非是来我这儿找打的?”
往日,胡仁彬听到父亲这话,早已习惯性地双手抱头蹲下。但此刻,他已无暇顾及这些。
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,他家即将大祸临头。
胡仁彬苦着脸,看着胡大老爷,干涩地开口:“爹,我好像闯祸了。”
胡大老爷眉头微扬,若有所思地看着他。
“闯祸了?”
“你昨日不是已成亲?”
“成亲还能闯祸?”
“说来听听,我很好奇,你究竟闯了何等大祸,吓成这样!”
“再者,你爹虽平时低调,也不至于让你觉得他无法解决事情吧!”
胡大老爷这话说得随意,却透露出十足自信。
他平日看似懒散无为,如同一条咸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