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需注意,吏部无权批准高官辞呈。
何为高官?四品以上即是。
此类人欲辞官,必先上奏皇帝。
否则,恐皇帝不悦,即便辞官,亦难逃一死。
此规矩,胡大老爷心知肚明,却毫不在意。
他欲借此事扬名立万,让天下皆知,他胡大老爷因工致伤,非战之罪。
此乃身体原因,非他不想为官。
而他倒是轻松了,吏部官员却犯了难。
他们看着手中的辞呈,字迹潦草,犹如烫手山芋,无人敢接。
理由现成,皇亲国戚、朝廷重臣,岂是他们能轻易置喙的?
于是,辞呈一级级上报,最终推至吏部尚书案前。
吏部尚书当场怒斥,言辞之激烈,不堪入耳。
实属被逼无奈,他亦感到极度厌恶。
这明显是给他出难题!
即便是吏部尚书,面对这等大佬的辞呈,批或不批,日后皆难逃其责,何必自找麻烦?
于是,这位上任仅半年的尚书大人,干脆将辞呈夹入奏折,加急送往谨身殿,呈给老朱。
他暗自思量:“你俩本是儿女亲家,自家人关起门来商量便是,老夫就不掺和你们的争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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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朱见到辞呈,先是惊愕,随即一脸无奈。
“啧,惟庸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”
“宋利,这是惟庸第几次请辞了?”
宋利,作为老朱身边的活档案,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仔细算算,已是第四次了!第一次辞丞相,第二次辞礼部主考与报社主编,第三次辞工部侍郎,此次为第四次。”
老朱闻言,牙根直痒。
“这家伙,简直是个惯犯!”
“派人去问问,惟庸的伤势到底如何?”
宋利苦笑,纹丝不动。
“皇爷,不必问,老奴已知。”
“胡大人现为皇亲,消息自然传得快。”
“早上他刚受伤,锦衣卫就报来了。”
“哦?锦衣卫怎么说?”
老朱略显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