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几乎没怎么见过他正经打坐运功。
每当她自己修炼或者不想理会他时,他宁愿跑去跟车夫闲聊扯淡。
或者悠哉游哉地欣赏沿途的风景,甚至干脆睡大觉,总之就是不见他刻苦修炼。
陆景闻言,笑了笑,语气轻松中带着几分理所当然:“因为我是天才啊,天才不用像普通人那样苦修。”
孟清绾抿了抿唇,对他的话不置可否,但那眼神明显写着不信两个字。
陆景看她这副表情,挑了挑眉,又道:“怎么,不信?我要是告诉你,我正式成为武者,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,你信吗?”
孟清绾回头,看向陆景。
清冷的眸子里,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愕然。
修炼不到一年?
这怎么可能。
她十一岁开始修炼,被誉为天赋异禀,也是耗费了整整八年光阴。
历经无数艰辛,才达到先天之境。
而陆景如今的实力,深不可测,不到一年?
这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。
“嘿嘿,不相信就算了。”陆景看着她震惊的模样,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并未多做解释。
他转而看向窗外,远处已经能看到模糊的城郭轮廓,开口道:
“快到清河县了,在进城之前,我把清河县目前的一些情况,先跟你说一下吧,也好让你有个底。”
孟清绾压下心中的疑惑,点了点头。
随即,陆景便将清河县盘根错节的四大家族势力。
以及谢凌风这个空头县令如何被架空、处处受制的困境,简明扼要的向孟清绾说了一遍。
“欺男霸女,横行乡里,甚至敢架空朝廷命官……这清河县的情况,竟然如此复杂?四大家族竟敢如此肆无忌惮?”
孟清绾听完,秀眉紧蹙,语气中带着一丝属于长公主的威严与怒意。
“复杂?”陆景笑了笑,语气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淡然,“类似的情况,恐怕不止在清河县,放眼整个大景境内,乃至全天下,这等胥吏豪强把持地方、鱼肉百姓的事情,应该都不会少见。”
孟清绾闻言,沉默下来,低头陷入沉思。
她久居军中,虽知民间疾苦,但对这些底层盘根错节的黑暗,了解得终究不够深切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