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两五?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
再上乘的丝绸,他运去京城,最多也只能卖出五两到五两五的价格。
可青州距离京城,千里迢迢,刨除运费,他压根赚不了几两银子。
想卖他四两五银子一匹?痴人说梦啊。
田章没直说不答应,他拍拍桌边的扎染料子,将其摆到陈晔面前,满意地看见陈晔的视线紧跟着黏了上去。
“陈兄。”田章学陈晔,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,“你觉得这两匹丝绸如何?”
“极好!”陈晔毫不犹豫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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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章笑容加深,“实不相瞒,我还想问陈兄要一批素色丝绸,最好再有别的素色布料”
他边拆开两匹丝绸,拉出一截布料给陈晔瞧,边不急不缓地解释。
“我偶然遇到会这种染色手艺的人,觉得这种丝绸定然能赚大钱,便与对方达成了合作。”
“我为他提供各种未经染色的布匹原料和售卖,他负责染色。”
田章看着陈晔爱不释手地摸着两匹丝绸,目光惊叹,心里便知,计划成功了一半。
他压低声音,循循善诱道:“而且不止丝绸能这般染色,所有料子都可以用这种染色手艺。陈兄想必你也能看出来,这是笔能赚大钱的生意。”
“哦?田兄是想与我合作?”陈晔望着掌下的丝绸,狠狠动心了。
这种染色技艺前所未见,前所未闻,一旦面世,必然能引得许多人趋之若鹜。
的确是笔能赚大钱的生意。
“我打算进五万匹素色丝绸,其余棉布、绢、缎等素色布料,各进一万匹。”
田章顶着陈晔不舍的目光,无情地把丝绸收了起来,继续道:
“陈兄若是能给我一个优惠的价格,来日这种布匹,我亦能给陈兄一个实惠的价。”
陈晔深知这是博弈的时候,没说答不答应,只问道:“田兄觉得什么价合适?”
田章比了个一两五的手势,“素色丝绸这个价,如何?其余素色布料比市价低五钱银子一匹即可。”
“然后前面那三万匹已染色的丝绸,四两一匹。”
“……田兄?”陈晔眼珠子黏在田章比划的手势上,险些失态,“你不是在逗我玩儿吧?”
他娘的,这价出的比他方才信口开河还要狠。
这姓田的狗东西,不会是个比自己还要阴险奸诈的奸商吧?
啊呸,真是世风日下!人心不古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