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题目全是徐远伯一个月以来教授的内容,而他恰好因为太忙,没怎么帮憨货复习。
果然。
孙昀提笔顺畅地写完了整份卷子时,王岚还在咬着笔头,一脸懵逼地盯着卷子,上面只寥寥写了两道题。
徐远伯在看书,偶尔抬头看两眼他们作答。
看着看着,隐隐觉得不对劲。
孙昀下笔如有神,反观王岚,他的乖乖徒弟,想半天才勉强提笔写一行字。
他有些想去看看怎么回事,又怕他过去后,会给他徒弟造成压力。
没一会,孙昀先交了卷子。
徐远伯拿着卷子,越看眼睛越亮,“好……”
他刚想拍桌大赞一声,猛然想起王岚还在作答,只能暂且把话憋回腹中,不停捋着短须,憋得脸色涨红。
写得太好了!
没想到,孙昀不仅是为诗才,连小策论都写得这般好!一些经义的理解亦未完全按照前人的陈述,而是有自己的理解!
徐远伯最终忍不住,压低声道:“写得太妙了,以你的才华,来日高中进士,绝不成问题。”
不说别的,只说这份策论,许多进士写得都不如孙昀!
孙昀淡淡一笑,“学政大人谬赞了。”
他坐会自己书案后看书,等王岚写完交卷,也不知道憨货会写成什么样,希望徐远伯不会被气晕。
徐远伯没有被气晕,他捏着王岚的卷子,手不停发着抖。
整张卷子大半空白,剩下小半亦是写得一塌糊涂,默写都没有写对,小策论写得逻辑不通,唯一的亮点便是此前曾见过“君舟民水”。
王岚反反复复地写曾经在卷子中写过的“君舟民水”、“以史为鉴”那几句话。
不是,这对吗?
徐远伯整个人都傻住了,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。
“这卷子,你……不会做?”
王岚弱弱摇头。
徐远伯深吸一口气,指着卷子上,他曾经翻来覆去品味的那几个绝句,“你能写出这等佳句,怎么不会做这张卷子?”
他出的难度也不高啊!
孙昀就答得极好!
王岚探头瞧了一眼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,老实道:“老师,这是孙昀曾经说过的话,我考试时觉得合适,就写了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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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远伯握着卷子的手一松,卷子就飘到了地上,他神情空白呆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