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下意识地用他那虚幻的手指,捏了捏鼻梁,仿佛在缓解某种精神上的污染感。
“老黑?”
姜啸的动作也是一顿,“怎么了?有埋伏?”
他的意念沉入识海,也跟着聚焦在自己体内。
丹田金色丹室磅礴运转,霸血在血脉中奔腾,战血在深处蛰伏呼应,新生的力量虽然还有些虚浮,但纯净、霸道,充满了勃勃生机和毁灭性的潜能……看起来一切正常。
比正常还好。
“埋伏个鸡毛掸子。”
大老黑没好气地喷道。
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姜啸的力量洪流中反复扫描。
“你丫自己没感觉?你新长出来的这身腱子肉里头混了点恶心的玩意儿。”
“恶心?”
姜啸心中一凛。
立刻沉下心神,将感知放大到极致,如同最精密的筛网,一遍遍过滤着自己每一寸筋脉、每一滴气血、每一缕灵力。
没有。
只有纯粹的力量。
狂暴、精纯。
他刚想反驳老黑是不是睡得脑子瓦特了。
“不是力量本身。”
大老黑烦躁地打断他,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。
“是痕迹,懂不懂?是狗屎粘在鞋底上,又被你踩进新地毯里的那种残留。是那股子骚狐狸……不对,是更阴险的味儿。妈的,老子形容不太出来……反正就是不对劲。”
“老子当年跟着老主人的时候,没少闻过这种背后捅刀子的阴沟老鼠味儿。”
他越说越气,虚幻的脸庞都有点扭曲。
“就是刚才,在你爆发吸外界灵气突破那会儿,这股子阴损玩意儿好像被搅动了一下,跟泥浆里的沼气一样,咕嘟冒了个小泡。不然以老子现在的状态,还真他娘的被这新鲜热乎的金丹味儿给盖过去了。”
姜啸的眉头深深锁紧。
恶心的残留?阴沟老鼠味儿?
他想到了什么。
“是不是木青或者枫岩暗中使的手脚?之前木青那一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