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梁城这种地方,胆敢拦截护国公马车这种事,很难发生。
因为大梁城地位实力势力高于江上寒的人,目前就那么几个。
皇帝杨承然、离王杨知曦、姬老将军、墨中书令。
除了以上四人外,便是燕王等人都不行。
那马车前是何人,就不难猜测了。
江上寒看向红叶的桃眸,微笑道:“看吧,说曹操,曹操就到了!”
红叶凝眸:“你若是再跟本尊说这种污秽之词,本尊就一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停停停,没文化就没文化,”江上寒打断,随后又道,“你猜猜外面是离王府的人,还是宫里的人。”
红叶皱眉道:“你就那么确定?”
江上寒哈哈一笑:“是与不是,一看便知!”
说着,江上寒一把撩开了车帘!
随后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,江上寒看着车前人,犹豫了一下道:“你是?”
江上寒原以为拦车者非宫中人便是飞鸟楼的人,却没料到是位拄着拐棍、面容憔悴的老者。
老者面容慈祥的看了江上寒一眼后,扑通跪地:“青天大老爷!小老儿有冤情要报啊!”
瞬间,大梁城街头的目光都聚在了这驾护国公马车上。
江上寒看着面前曾经见过一面的老者,轻轻抬头:“你有何冤屈?”
接下来老者颤巍巍地开口,声音里满是隐忍的苦楚。
讲述了自己曾是一个船夫,以渡人为生。
但是居住在北境,每年河水上冻之后,就会上山采冬药补贴家用。
可是今年却发现,自己家山上的冬药全被大官给霸占了,以至于难以生活,他上前理论,非但没讨回公道,腿还被打断了,走投无路之下,他才拖着伤腿一路乞讨进京告状。。。。。。
四周百姓的议论声渐渐响起,有人同情老者腿断难行、千里告状的遭遇;
也有人嗤之以鼻,觉得“冬药被占”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,竟也敢拦护国公的车,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!
江上寒全然没理会周遭的嘈杂,他听的很认真。
认真到一动不动的盯着老船夫的眼睛。
一旁的红叶也掀帘下了车,她看着老者断腿处简陋的包扎,眸底掠过一丝同情,又转头用胳膊轻轻怼了怼江上寒,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:
“喂,你猜错了吧?既不是离王府的人,也不是宫里来的。”
江上寒只是笑着摇了摇头,声音压得低了些:“马上到了。”
红叶:“啊?”
正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