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,几乎是死路一条……
降,尚有一线生机……
就在这时,殿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惶急的通报声,
“报……!国主!大事不好!南门守将野利荣……野利荣他私自打开城门,率所部兵马,向……向镇朔军投降了!”
“什么?!”
如同晴天霹雳,炸响在宣政殿上空!
所有人都惊呆了!
野利荣,可是西夏有名的悍将,竟然……竟然也投降了?
这个消息,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击溃了主战派的心理防线,也击碎了李乾顺最后的犹豫!
城门已开,还守什么?
难道真要等镇朔军杀进宫来吗?
“天意……天意啊……”
李乾顺喃喃道,脸上露出一抹惨笑,他缓缓站起身,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臣子,
有愤怒,有不甘,有恐惧,也有……如释重负,
“罢了……罢了……”
他无力地挥了挥手,声音沙哑:
“传朕旨意……打开所有城门……投降吧,”
“国主!”
李仁忠和一些主战派将领噗通跪地,痛哭失声,
李乾顺闭上双眼,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滑落,他知道,从他口中说出“投降”二字的那一刻起,西夏,这个立国近两百年的王朝,已经事实上灭亡了,
……
兴庆府内皇城厚重的宫门,在绞盘的嘎吱声中,缓缓洞开……
以嵬名安惠为首的西夏贵胄,文武大臣,身着素服,脱去冠冕,手捧西夏舆图,户籍册,府库清单以及象征王权的印玺,垂首默然,列队走出城门……
在他们身后,是无数的西夏兵卒,丢弃了兵器,卸下了铠甲,茫然无措地站在道路两旁,
镇朔军军阵肃然,贺烽在李锐武,苏锐,张德柱,董怀安等一众将领的簇拥下,骑在战马上,平静地看着这一幕,
嵬名安惠走到贺烽马前,深深跪拜下去,
将手中托举的印玺舆图高高捧起,声音哽咽:
“罪臣……嵬名安惠,奉……奉夏主之命,献城……归降……”
贺烽微微颔首,对身旁的李锐武示意,李锐武上前,接过那些代表着西夏国祚的象征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