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胡斐叫赵半山三哥,她非压胡斐一头,叫他“小胡斐”一样,只是想表示不比别人弱了。
如今凤天南已死,若是行报复之举,反而显得她就是陈钰骂她的那句“颠婆”。
抢了白马自己也能不计较,但是自己的包袱也被他一并抢去了怎么说。
那里面还有,有。。。
想到这里,袁紫衣娇嫩的脸蛋浮现出些许红晕,暗暗对佛祖祈祷,那小子别打开自己的包袱看。
“言至于此,袁姑娘,我是感觉你不是什么坏人才对你说这些,若是你执意要跟陈兄弟过不去,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你。”
胡斐摇摇头,提刀起身:“我还有事,告辞。”
“等等。”
袁紫衣微微蹙眉,跟着起身,抱拳道:“胡爷,我只问你一件事,鳌拜真的是那人杀的么。”
胡斐注意到她声音柔和了下来,于是耐下心,认真道:“千真万确,岂能有假,陈兄弟虽为清廷贵客,却是我汉家儿郎的英雄,他此来清国,也绝非江湖传言那般帮忙对付抗清义士的,陈兄虽然风流了些,但却是响当当的汉子,绝不会同鞑子同流合污。”
袁紫衣“嗯”了一声,目送着胡斐离去。
戴上斗笠,招呼孙伏虎等人随自己动身。
刚骑上马,想起胡斐说陈钰风流,登时双颊晕红,心道难怪那人当时对那小姑娘那般温柔客气。
肯定没安好心。
有些焦急,心想得快些将自己的包袱要回来。
。。。。。。
与此同时,长宁镇西南边的沐阳古城。
街道的一角,陈钰正在给人瞧病。
他聚精会神,面前的小少妇双颊晕红,痴痴的盯着他,羞涩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“舌头伸出来。”
陈钰开口道。
“啊~”那女子乖巧的伸出舌头。
只瞧了一眼,陈钰便淡淡道:“舌苔薄而少津。这是典型的劳心伤血,肝郁化热之象。最近太劳累了些,开个活血舒筋汤给你尝尝。”
“谢谢公子。”对方扭捏开口,边上还围了一大群平民。
但见陈钰边上,一杆“义诊”大旗随风飘扬。
程灵素找附近的茶娘借了个小板凳,就乖巧的坐在陈钰旁边,帮忙抓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