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田青文哽咽着说当时情况紧急,不切就得死。
田归农欲哭无泪,自己风流了大半生,不想今日竟失去了逞凶的利器。
虚弱的看着女儿,对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,他又如何不知。
但此刻再去计较,倒也没什么用了。
“你起来,爹爹同你说话。”
田归农沉声道:“刚才我也听你师兄说了,救我的这人绝不简单,青儿,你不觉得太巧了么?”
自己受了重伤,那么多大夫都没用,偏偏就冒出来个武功高强的,恰好能救他性命的。
“孩儿。。。也这么觉得。”
田青文附和道,偷偷去看田归农的表情:“但您之前昏迷着,孩儿想,还是等您醒来了,再由您来定夺,所以没让他们走。”
“你是看那人长得俊,不舍得他走吧。”
田归农冷笑道。
田青文俏脸微红,连忙开口:“女儿,都是为爹爹着想。”
“青儿。。。”
田归农叹了口气,脸色阴沉道:“爹爹行走江湖多年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,只知这世间险恶,远超过你想象,你对你曹师哥,陶家的小子做的事我都清楚,但你要记住,这天下之大,不是所有男子都能任你拿捏,小心引火烧身。”
他这次栽了个大的,不仅没从苗人凤那里得到藏宝图,反而还丢了牛牛,心里是又气又恼。
眼下那对夫妻底细都没摸清楚,更是叫他惴惴不安。
实在是担心田青文犯蠢。
却不知他属实小瞧了自己的女儿。
田青文的母亲早死,与继母南兰的关系也一直不好,这么多年田归农对她不管不顾。
而在内部权力错综复杂的天龙门,从小耳濡目染的田青文早就掌握了一套自己的生存之道。
陈钰长得俊美,她很喜欢,但她非要留陈钰,绝非只冲着他的外貌。
田青文已经看出来了,北宗与南宗的矛盾愈发激烈,有朝一日,若是自家父亲死了,她能依靠的只有曹云奇、陶子安。
说真的,这两个人各有缺点,而且都很致命。
要想保持甚至超过现在的地位,她就必须借一位强人之手。
而只要能达成目的,田青文可以不择手段。
她微微俯身,娇声道:“我知道啦爹爹,您放心吧,我一定打探清楚那两人的底细,您只管修养身体便是。”
“再帮我写封信,明日叫信得过的人送到京城赛总管府上。。。”
田归农虚弱的说道:“还有,明日上午,你去请那陈大夫过来,我要,亲自试探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