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……”
魏叔玉闻言嗤笑出声,眼神里满是嘲讽:
“他们也就这点想象力。多谢纳兰贵女告知,这份人情本驸马认了。”
见他如此淡定,长孙纳兰反而有些着急:
“魏驸马,切不可掉以轻心!他们准备充分,人证物证…至少表面上看是有的。
那些参与洗胃的宫女太监虽被送走,但难保没有被人收买。而且他们在陛下清醒前就开始串联布局,时机抓得极准!”
“时机准?”
魏叔玉冷笑,“他们是看准父皇刚醒,身体虚弱、心神未定,最容易受人挑拨的时候吧。
顺便还能试探一下,经过此事后父皇对我是何态度,对太子又是何态度。一石二鸟,算盘打得挺响。”
看着眼前无比自信的魏叔玉,长孙纳兰心里满是不甘心,同时还满满都是嫉妒。
同样都是贵女,长乐为何就比她幸福得多?
魏叔玉看着长孙纳兰,语气缓和了些:
“纳兰贵女冒险前来,想必不只是为了报信吧?有何所求,不妨直言。”
长孙纳兰咬咬下唇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。
她最终还是开口道:
“若他日家翁事败,纳兰只求驸马能看在今日之情,为…为长孙家留一丝血脉香火。纳兰不能让长孙一脉,断送在此。”
魏叔玉深深看她一眼,对面女人的聪慧和果决,确实远超常人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魏叔玉勉强点点头:
“只要长孙家不是谋逆大罪,我保你这一支血脉不绝。不过纳兰贵女也要记住,你与我私下见面之事,绝不可再有第二次。”
长孙纳兰松口气,语气很是幽怨:“驸马如此生分的喊贵女,怎么连句表姐都不愿意喊??”
说完深深看眼魏叔玉,神色复杂的戴上帷帽,悄然离开马车。
魏叔玉坐在车里,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,眼神深邃。
多半刻后。
“白樱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车外传来清冷的女声。
“都听见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你怎么看?”
白樱沉默片刻,道:“长孙纳兰所言,与不良人探查到的部分信息吻合。
长孙无忌确实与多位御史、中书舍人,以及几位郡王、国公有过密会。弹劾之事,八九不离十。至于晋王那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