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在朕!点燃了格物之火!”
“却忘了为这燎原之势规划出一条防火之渠!”
“车不同轨!书不同文!行不同伦!
这哪里是在建设?!
这分明是在毁灭!”
“是在用朕那最宝贵的金钱与时间!
去搭建一座自取灭亡的巴别之塔!”
一番话,
如一柄最沉重的现实之锤,
狠狠砸在在场所有新政精英们的心上!
他们都羞愧地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。
是啊。
他们只看到了唯才是举的公平,
却忘了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古训!
“老师!”
赵乾那血红的目光猛地转向帝师张小山!
“朕!知错了!”
“朕!要改!”
“但这规矩!该由谁来定?!”
“这标准!又该由谁来立?!”
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!
“若让工部(旧官僚)来立,则腐儒当道!
标准必将倒退十年!”
“若让寒门(石破天)来立,则根基浅薄!
旧贵不服!”
“若让那工理二王(张念祖、张文远)来立!”
他看了一眼那同样在殿下低头不语的两位家族栋梁!
“那他们二人!怕是会为了那宽轨与窄轨的一寸之差!
先在朕这紫光阁之上!打出狗脑子来!”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