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脚踹开大门,步入其中。
青衫客看向背对自己,盘腿坐在蒲团上的美貌妇人,微笑道:“皇后娘娘,兜兜转转,你我终于见面了。”
那女子没有任何动静。
宁远疑惑道:“皇后娘娘,临死之前,就没什么想说的?不如你也跟你那师父一样,对我搔首弄姿,使出点美人计?”
妇人纹丝未动。
宁远终于察觉到了端倪,黑着脸,闪身来到蒲团跟前,俯视这位闭目清修的大骊皇后。
是南簪不假。
可只是个替身罢了。
宁远面沉似水,伸出一手,并拢双指,斜斩而下,剑光随之一扫而过,美妇瞬间对半开。
并无血水满地,一剑过后,只见原先皇后娘娘所在的蒲团上,再无人影,多出一张断为两截的青色符箓。
继书简湖之后,又见斩尸符。
而这枚斩尸符,还要更加古怪,在被宁远剑斩过后,居然还能自行归拢,重新幻化出皇后南簪的模样。
身段匀称,脸部还涂抹了稍许脂粉,一袭凤冠霞帔,薄如蝉翼,穿与不穿也没区别,此时此景,貌似穿一些,反而更加勾人夺魄。
宁远仔细看了看,又想了想。
没再出剑斩一道死人符箓。
也没收入囊中,因为他觉得有些恶心。
青衫客松开剑柄,做了个颇为下流的举动,两手并用,解开裤腰带,照着这位“皇后娘娘”的姣好面容,撒了一泡尿。
与此同时。
远在万里开外的大骊京城,彻夜灯火通明的坤宁宫内,一位身着华贵祎衣的妇人,盯着书案上的山水画卷,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就在刚刚,一股莫须有的暖流,自上至下,从她这副真身的头颅开始,缓缓流淌。
莫大的屈辱!
南簪气得身子发抖,再也无法忍受,屈指一弹,那幅山水画卷,眨眼之间,焚烧作灰烬。
一旁坐着的青年修士,摇头叹息,“此计不成,看来就只有下下策了。”
南簪眼神晦暗,“陆先生,要不还是算了?那座剑气长城,我们惹不起的,何况他本就只针对我一人。”
青年冷笑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你的命,很值钱?这小子来大骊,真以为就只是来取你狗命的?”
皇后默不作声。
出身中土陆氏的青年修士,皱着眉,沉思良久,最后说道:“等那小子来了京城,该怎么礼待,就怎么礼待,你最好别露出什么马脚,但凡出现意外,你的命,可不够赔的。”
言语之后,青年从怀中摸出一张上品大符,咬咬牙,貌似颇为心疼,最终还是将其捏碎,切断与某个玉璞境修士的牵线因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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