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揉着下巴,眯起眼,望着眼前的巍峨城门。
如果要出剑,大概需要几成力?
……
距离那位即将入城的青衫剑仙不远处,也就数百丈左右的城门楼上,妇人踮起脚,望向下方官道。
皇后娘娘此次离宫,并未携带任何侍卫,甚至连伺候多年的两名宫女奴婢,也留在了坤宁宫那边。
按理来说,她虽贵为一国皇后,可想要擅自出宫,也不是易事,此中缘由,其实也很简单。
大骊皇帝,已经病入膏肓。
数月以前,就已经无力处理国事,卧床期间,一直都是太子监国,皇后辅政。
因为有京城阵法隔绝,哪怕那人此时正看向城门楼这边,也无法瞧见她的身影。
妇人眼神幽幽。
就在此时,一把刻有繁琐花纹的传讯飞剑,破空而至。
南簪接过飞剑,取下信纸,随意扫了几眼。
眼神更加晦暗。
一位青年修士蓦然现身,没有过多废话,就两个字。
“照做。”
皇后娘娘闭上双眼,无声点头。
……
城门口这边。
盏茶过后,当宁远身前那支队伍,不足十人之时,原先那位武官,终于再度出现在视野之内。
身后还跟着一位素衣美妇。
到了近前,武将侧身而立,大气不敢出,妇人则是摆开笑脸,稍稍欠身,施了一礼,“南簪见过宁剑仙。”
宁远拨转马头,居高临下,与她微笑道:“皇后娘娘,终于见面了,头几日在长春宫,那道斩尸符箓,虽然与娘娘生的一模一样,可毕竟是死物,不够活灵活现。”
“如今见了真人,才知道娘娘姿色,简直是惊为天人,也难怪大骊的皇帝陛下,会因此过度劳累,乃至于病入膏肓。”
“换成是我,娶了皇后娘娘,估计也会如此,整日流连忘返,不爱沙场爱情场,江山算什么,没了就没了。”
句句刻薄。
南簪尴尬一笑。
宁远故作疑惑不解,看向那名已经汗流浃背的武官,纳闷道:“你这门禁将士,顶头上司,不应该是刑部侍郎吗?怎么还把皇后娘娘喊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