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早就备好笔墨纸砚。
宁远双手拢袖,抬眼道:“好了,皇后娘娘,可以写信了。”
她隐隐猜出了什么。
见她迟迟没反应,宁远也不急,竖起两根手指,笑道:“皇后娘娘,本座可以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“其一,按照我的意思,写完这封信,然后即刻传讯至大骊皇宫那边,当然,今夜你还是不能回宫,但是不用担心,本座绝对不会碰你,明天一早,只要没有别的意外,随你离去。”
“其二,什么信不信的,不用写了,你只需原原本本,将背后那位陆氏高人的底细,与我全盘托出即可。”
宁远随之指了指那封书信,解释道:“这其实就是国师大人的意思。”
南簪深吸一口气,问道:“剑仙能不能说说,这两个选择,有什么差别吗?”
宁远颔首点头,直截了当道:“选第一个,你南簪,还有整个大骊宋氏,可能今夜过后,就不复存在。”
女子眼皮子一抖。
男人好整以暇,笑着补充,“只是可能,具体会不会,我也不好说,其实还是看宋氏一脉自己的意思,毕竟求活不易,想死却很简单。”
宁远继而说道:“第二个,那就更简单了,告知我那位陆氏高人的底细过后,宋氏还是宋氏,等我将这鸟人斩杀,将来说不准,本座还会劳心劳力,以镇剑楼主的身份,为大骊分担天下事。”
南簪开始犹豫不决,死死咬着嘴唇,反反复复,到了最后,竟是都咬破了嘴角,丝丝缕缕的猩红之物,顺着白皙脖颈,流淌而下。
此番画面,我见犹怜。
可对面坐着的那位,从无怜香惜玉一说。
宁远稍加琢磨,笑问道:“皇后,我大概能猜到一点意思了,我给出的两个选择,其实无论怎么看,都是后面那个来的更好,可你却如此犹豫……”
“是不是只要你开口,比如只需说出那陆氏高人的一个姓名,你就会遭到反噬,从而身死?”
南簪闭上双眼,痛苦点头。
宁远忽然好奇问道:“皇后娘娘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变成阴阳家高人的傀儡的?”
南簪摇头。
男人笑眯眯道:“也就是说,你也不清楚?打个比方,要是你当初派人杀我,也非你所愿,而是被逼的,那么于情于理,我是不是都不该找你的麻烦?”
宁远又自顾自摇头,“冤有头债有主,怎么可以作此想?行不通的,你南簪,还有那陆氏废物,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青衫客转头看了眼窗外。
而后说道:“好了,皇后娘娘,我现在又换了想法,不再有两个选择,只有一个,开始写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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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自将蘸好墨的毛笔,送到妇人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