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衣人却摇头:“陛下,我等并非为赏赐而行此事。
复我东陵,雪我国耻!
乃每一个东陵人份内之事,虽九死其犹未悔!
何须赏赐?”
这番话,说得在场不少东陵将士动容不已。
然而,那人话锋一转,从怀中珍重地取出一封以油布包裹、保存完好的信件,双手高高举起:“只是。。。。。确有一事。
此信,乃有人托付我等,务必亲手交予陛下。
嘱托之人言,陛下览信后,自会明白一切。”
亲卫上前,接过信件,仔细检查无误后,方才呈给凌不凡。
凌不凡拆开油布,取出里面的信笺。
纸张微黄。。。。。。
他缓缓展开,目光落在那一行行字上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罪臣陵绒,顿首百拜,敬呈东陵新君陛下御览:
臣玷污祖名,身负滔天之罪,万死难赎其一。。。。。。
今伏阙请死,非为辩白,唯余数言,如鲠在喉,不吐不快,伏惟陛下圣听!
臣有一惑,煎熬廿载,日夜叩问。
民无骨气,族失信仰,浑噩如行尸走肉,顺从若圈养牛羊,此等之人,尚可称为人乎?
尚配承继东陵之英魂乎?”
看到此处,凌不凡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。。。。。。。
他继续往下看:
“金戈铁马踏碎山河易,重塑脊梁再燃血性难!
臣所见之遗民,多已非臣心中之东陵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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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辈怯于强暴,懦于反抗,甚至亲族遭戮于前,亦只敢匍匐哀泣,摇尾乞怜!
臣痛心疾首,乃行峻法,施重压,苛政猛于虎,酷烈近乎魔。。。。。。
所求者,非为虐杀,实欲以极端之苦痛,迫其惊醒,逼其反抗!
哪怕只能激起百中有一、千万中有一人血性,亦胜于全然麻木,甘心为奴!”
“然。。。。。臣失望矣。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