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们的命!是你们在战场上活命的倚仗!”
他走到一名身材瘦弱、手臂微微颤抖的新兵面前,伸出脚,精准地踢在他的脚踝上。
“下盘要稳!双脚分开,与肩同宽,重心下沉!敌人不会站着等你来刺!”
接着他又用手重重一拍另一名新兵的后腰。
“腰腹发力,力从地起,经腰背,贯手臂,最后透于枪尖!哎呀,不是让你用两条细胳膊去捅!”
说罢,王小虎干脆从一个新兵手中夺过长枪。
“看好了!”
他吐气开声,腰身一拧,手中长枪骤然暴起,化直刺而出。
“噗”的一声闷响,质人形靶的胸口位置,瞬间多了一个对穿的窟窿,边缘光滑,木屑纷飞。
“这一式,名为‘中平枪’!枪法中王,唯快不破,唯准不破!”王小虎收枪而立,气息平稳。
“我要的不是花哨,是简单,是直接,是一击毙命!现在,对着你们面前的草靶,刺!”
“杀!”
新兵们齐声呐喊,奋力前刺。动作歪歪扭扭,力度参差不齐。
“你的枪尖在晃什么?对准咽喉!”
“发力!你没吃饭吗?想象你面前就是杀你父母的仇人!”
“动作要连贯!收枪要快,防备反击!”
汗水很快浸透了新兵们的衣裳。
训练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。当结束的梆子声响起时,许多新兵几乎瘫软在地,大口喘着粗气,手掌上磨出的水泡早已破裂,与枪杆黏在一起。
王小虎站在队列前方,看着这群狼狈不堪的新兵,终于微微点了点头。
在这样的高强度训练下,三个月后,这些新兵彻底完成了蜕变。
体格健壮了不少,眼神中也充满了锐气。
第一批训练出来的士兵,已经上报兵部,被安排去定州戍边。
定州是边关重镇,数月前突厥入侵时,曾被突厥右王带兵攻破。
此时定州的城防力量几乎可以说是大夏九边中最薄弱的。
所以这批士兵优先被送去了定州,然后换回定州戍边的士兵返京,继续接受训练。
沈烈在新兵入伍和结束训练,总共就来了校场两次。
一次是欢迎新兵,一次便是送别这些新兵。
只因这三个月时间里,沈烈还要忙着选拔寒门出身的官员,来填补京师官员因罢黜士族造成的巨大空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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