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他时,太叔权已经半疯半傻了,除了还会喝酒,几乎与废人无异。”
姜远讶然道:“这么惨?太叔轩有两个兄弟,一大家子人,怎会就剩太叔权一人了?”
杜青又嗞了口酒:“去年钱氏裹挟数万百姓造反,尉迟愚老将军率大军出征,在立泽县与叛军大战。
太叔权的弟弟太叔昌,与其一众家小死于叛军刀下,仅得太叔权一人侥幸得活,他撑不住,可不就疯了。”
姜远听得这话,也叹了口气,这不与苏逸尘的遭遇一模一样么。
只是苏逸尘心志较坚,硬挺过来了。
姜远不解的问道:“那他都疯了,这本册子你们又是如何得到的?”
杜青苦笑道:“为了这本册子,我与沈冼海接近太叔权后,与他一起在大街上流浪了大半个月,请他天天喝酒。”
姜远一怔:“你们找到他时,他在要饭?你们给他找个住处不行么?”
杜清又重重叹息一声:“当然有想过,但行不通,他的性格很怪,也只能这么说吧。
没办法之下,我与沈冼海只能也装成要饭的,与他一起过活了。
他人虽疯疯癫癫,却是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,一来二去便与他成了朋友。”
姜远咂咂嘴,赶忙又给杜青倒了杯酒,感激道:
“杜兄,苦了你了。”
杜青摆摆手:“算不得苦,说到苦,那太叔权才是真的苦。
我们与那太叔权熟悉了后,他神神叨叨的总说知道个秘密,那秘密是他兄长太叔轩在死前,通过驿站寄回来的。
我们徦装不信,他非要证明自己没骗我们。
一天夜里领着我们出了城,去了城郊他原来的家中,从一根柱子下挖出了这东西。
他那所谓的家,其实早已是残檐断壁,这东西却得已保存下来,我估摸着就是你要的东西了。”
姜远摸着下巴道:“他因家人都遭了难,变得疯傻,却依然记得这东西。
可能与是他兄长太叔轩的遗物有关。
他就这么将东西给你们了?那他现在如何了?”
杜青长叹一声:“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姜远闻言一愣。
杜青点点头:“我给他诊过脉,他的心脉其实早竭了,那天他的偶然清醒,可能就是回光返照。”
姜远听说这话突然担心起来,太叔权因心竭而死,万一册子不是他要找的东西,岂不白忙活?
杜青却是有些伤感,将一杯黄酒倾洒在地上。
他虽然是抱着目的接近的太叔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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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以杜青的性格,定也是真心将太叔权当成朋友来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