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远倒是不慌,岸上的文益收与三喜却是慌了,他们也看出了乌蓬船上的人的意图。
若是姜远被这群恶人伤着,那后果谁也担当不起。
“不好!他们要害东家,保护东家!”
三喜大叫一声跃上一艘小渔船,夺了船家的桨拼命往湖面上划去。
但相距有点远,等三喜划过去,只怕那乌蓬船已是撞上姜远的船了。
文益收独眼微眯,大喝道:“军弩上弦,救侯爷!”
鹤留湾的护卫们听得号令,将横刀往后腰上一甩,抬手将腰间的军弩取了下来,以极快的速度装上三支弩矢。
“射!”
文益收怒吼一声,二三十支弩矢齐射而出。
“嗤嗤”声不绝于耳,那手持火把,名为虎哥的汉子当先中矢,挨了三四支弩箭。
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睁着一双三角眼,便一头栽进了湖里。
乌蓬船上其他的汉子也未能幸免,弩箭本就精度极高,又是这么多弩箭齐射,被瞬间射杀当场。
只有那叫人点火把扔姜远的汉子,走了个狗屎运,只被射中了大腿,倒在船舱里惨嚎不已。
此时他已完全吓傻,刚才还叫嚣着烧别人的船,转瞬之间同伙便死了个精光。
换作谁,都要被吓疯。
不仅这人被吓傻,岸上的百姓也被吓傻,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汪家恶霸,转眼间就被这群突然而至的人射成了刺猬。
岸上那三个被捆倒在地的汉子,见得这情形吓得瑟瑟发抖,屎尿齐下。
只有还在湖水里扑腾的汪三霸不知情,正拼命狗刨着往岸上爬。
所谓人到崩溃的边缘后,有概率会爆发出无尽的潜能,其中一个被捆的汉子连惊带吓之下,竟挣开了绳索。
此时鹤留湾的护卫皆在码头上,没人看着过秤这里,那汉子强忍了恐惧,挣脱了绳索连滚带爬的往码头外跑去。
而此时湖面上小渔船,与乌蓬船的船头也碰撞在一起,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,小渔船剧烈摇晃了一阵,万幸没有翻船。
姜远见得这情形,也抹了把汗,等得小渔船稍稍稳定后,才用手中的竹杖抵在乌蓬船船头,将它推了开去。
若是文益收等人没能及时射杀乌蓬船上的人,他恐怕也不会太好过。
“杀人了!杀人了!”
码头的寂静突然被打破,一众百姓吓得四散而逃,实是被吓得不轻。
“老文,拦住百姓,一会需要他们做证!”
姜远见状,连忙让文益收拦住要跑的百姓,一会府衙的人来了,还得给这些百姓录个口供。
虽然射杀的是一群行凶在前的恶人,但毕竟动了军弩伤了人命,总归需要个人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