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世龙顿时语噎,转头怒视着那几个乡绅:
“你们这群狗东西,你们说我作恶,你们就没作恶么!
胡员外、王员外、张员外,你们谁没夺过他人良田!”
这三个员外听得董世龙的话,脸色一变,袖子一甩:
“我等犯了小错,已向钦差大人自首,低价买的他人田地已退回,也补了利息,岂能与你这大恶相比。”
万启明看了胡、王、张三个乡绅一眼:
“尔等所犯之罪稍后发落,暂且退下。”
这三个员外一拱手告退了,他们倒是不怎么担心害怕了,没被上绳索就说明事儿不大。
万启明又看向董世虎:“董世虎,你可认罪?”
他兄长董世龙都没认,董世虎更不可能认,叫道:
“小的也是被冤枉的,那些乡绅眼红我董家,合谋害小的啊,大人明查!”
万启明冷声道:“你逼良为娼,楚洲最大的青楼便是你开的吧?
好,你说乡绅们揭发你,是眼红你董家,那就让你自家青楼的姑娘们来指认你如何?
将红月楼的姑娘们传上来!”
随着传令之声,红月楼的姑娘们上来十几个,皆人人遮面泣泪,指证董世虎如何逼迫的她们。
可谓桩桩血泪,件件骇人。
不仅围观的百姓听得怒气满脸,就连台下的学子皆义愤填膺。
“这等恶人,还敢狡辩,当杀之!”
学子孟学海紧握着拳头,咬着牙低声道。
挨着坐着的徐文栋低声道:
“孟学兄勿急,相信先生自有公断。”
孟学海道:“如若是我来判,定要将这董家两兄弟千刀万剐!”
秦辉却道:“哎,孟学兄此言差矣,董家兄弟即便认罪,也只是斩刑,家产充公而已,剐刑非极恶之罪不可施。”
孟学海哼了一声:“秦学兄,像这种恶人,应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他兄弟强抢民女至死,且又逼良为娼,就应当凌迟以儆效尤,再将其家眷打入教坊司!”
秦辉笑道:“孟兄,你之心情,在下理解,惩恶当用重刑!
但大周律有言,逼良为娼者处绞刑,其家眷若无从恶者免罚,充其家产便可。
姜先生先前不是说了么,勿以私念而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