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益收连忙扔了军杖来扶:“东家,你没事吧?”
姜远怎么可能无事,心中也后悔,自己装的这个犊子连累了屁股,早知道自罚三军棍不就好了。
但刑都挨完了,后悔的话自是不能说了,便道:
“无事,区区几棍挨不住,何以立于天地间。”
学子们受完刑,纷纷爬身起来朝姜远跪倒,哭道:
“先生替弟子受过,弟子愧对师恩。”
姜远这才露了笑脸:“今日罚你们,是为了让你们记住,沙场无儿戏!
一支百战百胜之师,除了勇也要有律纪,将来你们要为将,沙场之上做不到令行禁止,吃亏的便是你们。
而今火器出世,未来的沙场对阵将会随之改变,军纪犹为重要,尔等切记。”
“弟子谨遵教诲!”
一众学子含着泪,再行大礼。
姜远今日所为,却是让这些学子铭记了一生,也改变了他们中许多人的命运。
“好了好了,都起来吧。”
姜远双手虚扶:“为师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,谁没有热血激荡的时候,为师也是这么过来的。
为师罚你们是为军纪,就为师个人来说,能教出你们这群弟子,为师甚喜!
杀敌冲锋在前,勇不可挡,实乃可喜!
所以,回鹤留湾后,为师会奖尔等每人一把长横刀为配刀,为师亲自为尔等题名!
勇者怎可无宝刀!”
一众学子听得这话愧疚之下,又觉此生有幸,能遇上这等良师,实乃天赐。
“弟子谢过先生!”
众学子三叩以谢,有些多感的学子,已是哭出声来。
老话常说,男儿膝下有黄金,男儿在有泪不轻弹,但先生如父,在先生面前肆意表达情感,又有何不可。
“好了,都回自己的营帐,有伤的,找军医瞧瞧。
明日,为师还需尔等一起离营办事,早点歇息。
老文扶我回营帐…”
姜远摆摆手,让文益收扶着回了自己的营帐。
叫来军医一看,还好,穿的冬裤厚实,虽然出了点血,但问题不大。
而营帐外的学子们却是无心睡眠,围在篝火旁席地而坐,眼前还闪动着姜远受刑的画面。
鹤留湾几个护卫,抱了酒坛过来又给学子们倒了酒,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