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哪肯认截道杀人之事:
“你休得胡言!我们何曾劫道了!你莫不是看错了!”
姜远哼了声:“不认又不肯投降是吧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六爷手中的刀一指姜远,骂道:“少跟老子装,你敢杀我等,崔家定与尔等不死不休!”
姜远脸色一寒,刀尖一指:“好一个不死休!今日就先杀你又如何!”
六爷见得吓不住姜远,眼珠一转,暗道自己的兄弟也有几十人,对方也不过几十人,未必没有一拼之力。
只是对方占了战马的便宜,且激他们一激,只要趁机夺得一匹马,就有机会能逃出生天。
只要回了崔家,这些人能拿他如何?
想至此处,六爷低声对身旁的手下道:
“兄弟们,什么狗屁检校大人,在我崔家面前如同蝼蚁,无需怕他们!
等老子激他们下马,咱们一齐动手杀出去,回到族中就谁也不怕了。”
此时这些护卫皆被围住,也知讨不了好,听得六爷这么说,皆点头应了。
六爷见护卫们起了拼杀之心,指着姜远叫阵:
“吠!还当我等怕了你们么!有种下马单挑!
“狗东西,什么玩意!还想与检校大人单挑!老子来会你!”
文益收是老派悍卒,沙场之上兵对兵将对将的厮杀是常事,面对敌人的单挑叫阵,不应岂不是失了威风。
“文叔且慢!他们已是瓮中之鳖!还想单挑?”
申栋梁叫住文益收后策马而出,朝六爷讥笑道:
“你想单挑?好啊,是你一人单挑我等,还是我等一起单挑你一人?”
这话将六爷问愣了,这帮人怎的不按套路出牌,这么无耻的话也说得出来。
他哪里知道,这些骑着战马,年岁不大的年轻人是姜远教出来的。
姜远常说,能十打一,就十打一,沙场上哪有那么多规矩,弄死敌人就算赢。
姜远闻言哈哈大笑:“我弟子说的不错,要么弃刀认罪!要么咱们就群殴你!”
六爷见得激将法不管用,如今又跑不了,心下一横,突然叫道:
“弟兄们,与他们拼了!”
六爷挥了刀,当先朝申栋梁斩的马腿斩来。
“好胆!”
申栋梁侧贴着马腹,手中的刀疾速挥出,格挡住六爷的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