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六觉得这还不够,领着一众手下,下了台阶后,嚣张的隔着街与姜远等人对视。
末了,朝客栈方向吐了口浓痰后,这才仰着头迈着王八步,大摇大摆的走了。
随后,府衙里又出来两顶软轿,府尹熊及魁一脸媚笑,亲自相送,微弯着腰对着其中一顶软轿说着些什么。
由于隔得有点远,姜远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。
姜远也不在乎,就这般面带微笑的看着。
“先生,这真是无法无天了!他们怎敢如此!这将大周律置于何处!”
申栋梁、杨更年等学子气得钢牙直咬。
姜远淡笑道:“放心吧,今日熊及魁怎么放的人,明日他便得怎么抓回来。
行了,吃饭吧,咱们也累够呛。”
一众学子听得姜远这般说,稍稍压了压心中的怒火,转身回了客栈。
大堂中酒肉已是备上,学子们一日一夜未曾休息,也没吃过热饭热菜,此时先填饱了肚子,再听先生安排便是。
转眼又是一天已过,天色渐暮时,姜远唤来叶子文与申栋梁:
“叶校尉、栋梁,你二人各带些人,在客栈四周布下明暗哨。
夜间若敢有人靠近客栈,先示警,不听者直接射杀!”
叶子文与申栋梁对视一眼,凝声道:
“侯爷是担心崔家会对我等不利?”
姜远沉声道:“崔家在丰西府势力极大。
咱们杀了崔家的护卫,伤了那三少爷,他们明面上不敢动咱们,但暗地里难说。
小心驶得万年船,不得不防,命将士们夜间睡觉不得卸甲!”
“诺!”
叶子文与申栋梁齐齐领了命,转身将令传了下去。
就在姜远传下军令时,府城正中,崔家主支大宅的议事厅中,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。
白发鹤颜的崔文基坐于主座之上,次子崔录盛与三子崔录立在堂下垂首而立。
崔录盛脸沉如阴云:
“父亲大人,那济洲水军太过嚣张,竟敢来我丰西府杀人,还伤了慧儿,这口气孩儿咽不下去!”
崔录立也道:“父亲大人,这伙水军赖在城中不走,不知是何用意!
要不要孩儿派人趁了夜色,将那领头的两个校尉弄死得了!
否则他人还真以为,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能欺我崔家!”
崔文基饮了口热茶,看着两个儿子叹了口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