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父知道他们就在厅外候着,你二人去传达即可。”
“是!”崔录盛与崔录立又齐齐拱了拱手,便欲转身离去。
“录盛慢着。”
崔文基将次子叫住:
“子慧那孩子心性耿直,不适合当官,他养好伤后让他辞了官,让录立家的子恒去府衙当差。”
崔录盛听得这话脸色阴了阴,而崔录立却是面露喜色。
那崔子慧是崔录盛的第三子,也就是今日被叶子文捅了一矛的三少爷。
崔文基说他性子耿直,实则是委婉的说法了,翻译过来就是个蠢货。
他若不蠢,怎会穿着便服,带着家丁去硬刚水军,那一矛实是白挨的。
还差点被扣上贼首之罪,若非熊及魁是自己人,单这个罪就有些小麻烦。
而崔录立的长子崔子恒就不一样了,聪慧至极,不过才年方十七,比崔子慧小了十岁。
大家族中明面和气,背地里也有数不清的明争暗斗。
如今让崔子慧辞官,换崔子恒上,崔录盛怎会有好脸色。
但崔文基的话却不容反驳,只得又躬了躬身,道了声:“是。”
由此也可以看出,丰西府内的部分小官员任命,崔文基就能说了算,也很是不一斑了。
崔文基没打算马上去找姜远的麻烦,但姜远却是片刻不想等,要来找崔家的麻烦了。
翌日清晨,姜远蹲在客栈门口,端着碗胡辣汤就着包子时,一双沾满泥渍的靴子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“哟,伍师兄,吃了么?”
姜远也不起身,将手中咬过一口的包子,递给穿着一身便服的伍云鉴。
伍云鉴也不嫌弃,将包子接了,更把姜远手里喝了一半的胡辣汤给拿了过去。
“你怎么跑丰西府来了?”
伍云鉴挨着姜远蹲下,边啃包子边问。
姜远抹了抹手上的油,笑道:
“我这不是想你了么,特来寻你。”
伍云鉴翻了翻白眼:“你少说些有的没的,你有事就快说,我忙着呢。”
姜远啧啧一声:“你是御史大夫,府衙你不巡,你先巡下面的县衙做甚。”
伍云鉴道:“你懂个屁,这丰西府府尹滑溜的很,明知他是崔家的人,奈何我没证据。
我不从县衙查起收集他的罪证,怎么弄他。”
姜远拍拍伍云鉴的肩,一脸正经:“快,说谢谢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