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伍大人,本侯觉得这熊及魁不仅与崔家有染,还有养匪自重之嫌,先将他的官职革了,请陛下下旨严查!”
熊及魁心中万马奔腾,暗恨丰邑侯这厮实是太毒,罪名张嘴就来。
熊及魁老牙一咬,暗道先去拿人吧,到时看看崔文基怎么应付再说,总比现在就被革职来的好。
“下官遵命!”
熊及魁领了命,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,命府衙班头召集三班衙役。
趁得这个空档,熊及魁朝府衙内的主薄狂打眼色。
那主薄心领神会,便要悄悄退走。
姜远见状,朝那主薄招了招手:“那主薄,你过来。”
那主薄听得姜远叫他,身形一僵,只得上得前来作揖:
“小的见过侯爷,您有何吩咐。”
姜远笑了笑,让叶子文拿了根绳子扔了过去:
“在本侯面前耍心眼?自己给自己捆了吧,稍后你是想做证人,还是想吃牢饭,自己思量。”
熊及魁见得这般,神色大变:“侯爷,府衙主薄什么也没干啊。”
姜远似笑非笑的看着熊及魁:
“熊及魁,你还在我面前耍花招,你当本侯与御史大人眼瞎?想通风报信?
你这罪名又要多上一条了,你怕是好不了了。”
熊及魁连忙叫冤:“下官没有啊!下官刚才什么话也没说!”
伍云鉴冷笑道:“你我心里清楚就行!现在领着人出发,去将人犯拿回来再说!”
“走!”
叶子文上前来一把抓住熊及魁的衣领,便往府衙的台阶下拽。
三班衙役看得面面相觑,往日里官威极大的府尹大人,此时就像一条任人摆布的狗一般。
崔家府宅距离府衙也不远,只隔着两条大街,但这两条大街也是丰西府城最热闹的地方。
此时正值中午,是一天最暖和的时辰,街上的百姓人挤人,就连要饭的乞丐都变得多了起来。
众多百姓见得昨日那队兵卒,押着府尹老爷,又带着上百的衙役往崔府方向而去,不由得大为惊奇。
昨日这群兵卒在大街上差点与崔家的人火拼,后来崔家老太爷与府尹大人出面,三言两语将这群济洲来的水军压制住了。
今日府尹老爷,怎的反被济洲来的兵卒给押着了,且,后面跟着的衙役也低眉顺目不敢吭声。
众多百姓好奇的同时,皆小声议论纷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