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文基老眼微眯,看了看姜远身后的旗帜,也强露了个笑脸:
“原来您就是传闻中的丰邑侯,昨日老朽眼拙,未曾认出您,罪过之至。
侯爷大驾光临,老朽未曾远迎,失礼了。
不知侯爷领了兵马围老朽府宅,所为何事?”
姜远哈哈大笑:“崔家主你莫不是老糊涂了,昨日本侯捉拿的贼人与贼首,是你崔家之人!
熊及魁说,你逼着他将人放了,本侯只得又来拿上一番了。”
熊及魁听得姜远这般说,慌乱摆手:“这话下官没说过啊!”
姜远回头看了一眼熊及魁:“哦,他们没逼你,那就是你与贼人勾结了?
伍大人,你听见了吧?”
伍云鉴认真点点头:“本官听见了。”
“没有…下官没有与贼人勾结。”
“那就是他们仗势逼的你了,崔家在丰西府果然一手遮天,府尹都能当狗使了。”
熊及魁只觉眼冒金星,这什么侯爷与御史大夫,每一句话都是个圈套。
此时哪敢再接话,脑袋一低面如死灰,他知道今天这事,丢官都只能算擦伤了。
崔文基的脸已变得铁青,姜远用几句话,就将所有的退路给堵了。
这是要逼得熊及魁,要么指认崔家仗势逼他放的人,要么承认与崔家有勾结。
此子歹毒至极!
崔家一众族人听得这话,脸色也极是不好看。
这个年轻的丰邑侯不是什么善类,这不是什么来闹事了,这是来定罪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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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文基顿了顿拐杖,缓声说道:
“丰邑侯,昨日你交给熊大人的人,的确是我崔家的人。
熊大人审断后,认为老朽族中之人无作奸犯科之罪,这才放了,禀的是大周律!
老朽一无逼他,二没有与他有任何所谓的勾连,侯爷身份尊贵,且莫妄言才是。”
姜远笑道:“崔家主虽年岁大,口才倒是极好的。
你说熊及魁审了,他就在这,我问他审了没有,他敢答审了么?
他就是敢答审了,府衙那么多人,本侯随便就能问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