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整成县令,贬得太狠了。。。。。。
陈宴深吸一口气,胸腔微微起伏,再睁眼时,眼底的迷茫已被一层冷定取代,原本轻蹙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。
指尖在椅臂上最后重重一按,他双眼微眯,目光掠过空荡的大堂,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,心中已然有了决断。
“不管了!”这三个字在心底掷地有声,先前的犹疑瞬间被压了下去,“万年令就万年令吧!”
陈宴缓缓直起身,玄色衣袍随着动作轻晃,先前的沉郁散去不少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忍的笃定,在心里沉声自语:“先收敛锋芒,韬光养晦,终有复起之日!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眼底闪过一丝锐光,像是在暗夜里重新点燃的星火。
陈某人相信,以自己的价值,大冢宰爸爸要不了多久,就又会用上他的。。。。。
而且,也不排除是想借此磨磨浮躁之气。
当然,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,同时得做好最坏的打算!
就在这时,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呼喊,打破了堂内的沉静:“阿兄,阿兄!”
声音未落,堂门便被猛地推开。
宇文泽一身青色锦袍跑得有些凌乱,发带松松垮垮垂在肩头,额角还沾着细密的汗珠。
陈宴回过神来,先前眼底残留的锐光瞬间敛去,眉梢轻轻一挑,问道:“阿泽,你怎么来了?”
宇文泽还没缓过气,双手依旧撑着膝盖,胸口随着“呼~呼~”的粗喘上下起伏,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青色锦袍的前襟上,急切地追问:“阿兄,你收到调令没?”
陈宴闻言一怔,喃喃重复:“调令?”
他垂眸扫过手边,随即抬手拿起方才随手搁在椅侧的圣旨,轻轻晃了晃,意味深长地问道:“你说的是这个调任万年令的旨意?”
“看来阿兄也收到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宇文泽撑着膝盖的手猛地一紧,脸上瞬间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的神情,连急促的喘息都缓了几分。
“诶!”
陈宴捏着圣旨的手指微微一顿,眉头不自觉地轻蹙起来,往前倾了倾身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:“阿泽,你怎知为兄会收到调令?”
以陈宴对大冢宰的了解,这种事是不会事先透露给阿泽的。。。。。。
而且,但凡他早知道了,早就来通气了。。。。。
又怎会前后脚来呢?
宇文泽眨了眨眼,嘴角倏地勾起一抹明亮的笑意,眸底还透着难掩的兴奋,连声音都轻快了几分:“因为弟也收到了一道调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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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飞快地从怀中掏出一卷同样明黄的圣旨,语气里满是雀跃:“任长安县令。。。。。”
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