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从座位上起身,不敢有半分怠慢,跟着躬身行礼,动作整齐划一,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。
谁也没想到,通报才刚到,这二位爷就前后脚地到了。。。。。
不过,京兆府官署似乎也没人,敢拦他们的。。。。。
“几位无需多礼!”
陈宴大步走到行礼的刘秉忠面前,抬手落在他的肩头,轻轻拍了拍,掌心的力道不轻不重,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调侃:“你们都是我兄弟二人的上官,该是我俩行礼才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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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秉忠直起身,听这话先是僵了一瞬,嘴角慢慢扯出个苦笑,眼角的细纹都绷得发紧,无奈道:“柱国,您可莫要拿下官几人取笑了!”
说罢,又往后退了半步,微微垂着眼,姿态依旧恭谨。
让最年轻还极其腹黑狠辣的上柱国、还有太师独子安成郡王,给他们这些小卡拉米行礼?
不仅是乌纱帽不想要了,狗命怕是也得不保了。。。。。
两位爷这架势,哪像是贬官的?还是府尹大人慧眼如炬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李叔仁听着那一口一个的老刘,心中不由地感慨,与张胤先一同忙不迭地附和:“正是!”
刘秉忠连忙侧过身,手往主位方向虚引,袍角随着动作扫过案边,语气里满是恭敬:“快快请坐!”
将陈宴与宇文泽、宇文襄请到上位坐下后,他又朝着门外扬声大喊:“来人,看茶!”
吏员应声而入,捧着刘秉忠平日舍不得动用的青瓷茶罐,动作麻利地煮水、投茶,不多时便将三杯飘着细白茶沫的热茶端来。
刘秉忠亲自上前接过后,先递到陈宴面前,又转身将另外两杯奉给宇文泽与宇文襄,递茶的手稳得没有半分晃动。
陈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茶汤滑过喉头,笑着颔首:“好茶啊!”
宇文泽也浅啜一口,指尖摩挲着杯沿,目光落在杯中舒展的茶叶上,夸赞道:“茶香绵长。。。。。”
刘秉忠双手交叠垂在身前,肩背始终保持着微微前倾的姿态,目光落在陈宴与宇文泽面前的茶盏上,连呼吸都放得轻缓。
见两人饮茶的动作稍歇,他才缓缓抬眼,语气里满是恭谨的探询:“柱国,王爷,这大清早的,您二位怎么来了?”
陈宴将茶盏往案上一搁,瓷杯与木案相触的声响清脆却不急促。
他抬手松了松玉带,目光扫过室内案上未收拾的卷宗与茶渍,嘴角勾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,随口道:“老刘,这不按历来的规矩,新官上任都得来拜见,你这位京兆府尹吗?”
按制度而言,无论万年令,还是长安令,都是受京兆府尹直接领导管辖的。。。。。
所以,按一般的惯例,是要让上级领导认认人,顺便拜拜码头的。
刘秉忠闻言,嘴角先是微微一僵,随即慢慢扯出一抹带着几分局促的笑意,说道:“柱国说笑了,这哪儿用得着您二位,亲自前来的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