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卬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,猛地拍案大笑,笑得前仰后合,肩头不住颤抖,方才喝下的酒液都险些呛出来。
笑了许久,才渐渐收住笑意,眼角还挂着笑出来的水光,却满是讥讽与嘲弄。
他伸手指着陈宴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语气玩味又带着刺骨的恨意:“陈宴啊陈宴,你要不听听自己都在说些什么浑话?”
顿了顿,笑容陡然敛去,眼底翻涌着怒意与不甘,声音陡然拔高,“你倒是告诉本王,我宇文卬是如何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的?!”
这是喝酒喝多了?
说什么胡话呢?
陈宴闻言,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,眼神里带着几分坦荡的玩味,理直气壮地开口:“自然是被本府亲手送进来的!”
那语气平淡得像是,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,没有半分遮掩与愧疚。
宇文卬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得发笑,脸上满是阴阳怪气的嘲弄:“原来你也心知肚明啊!”
话音刚落,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,牙关紧咬,眼底翻涌着滔天怒火,厉声质问道:“那本王凭什么帮你?!”
他猛地抬手,指了指桌上剩下的半只烧鸡,与还在冒着热气的烧酒,语气里满是讥讽的冷笑,“就凭这一只填肚子的破烧鸡,还是这一壶解闷的破烧酒?”
陈宴依旧神色平静且自信,仿佛完全没被他的怒火影响,只是眉头轻轻一挑,语气意味深长:“谯王爷,这世间凡事无绝对。”
顿了顿,目光紧紧锁住宇文卬,一字一句道,“你会帮的。”
“你就如此自信?”宇文卬挑眉反问,眼底满是不屑,“陈宴,你莫不是觉得拿捏了本王的软肋?”
“告诉你,本王如今一无所有,早已没什么可失去的了!”
陈宴不慌不忙地笑了笑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缓缓抬起手,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东西。
锦缎上绣着细密的龙纹。
他指尖捏着锦缎的一角,轻轻晃了晃:“要不,谯王爷先看看此物再说?”
宇文卬起初不以为意,撇了撇嘴,语气带着几分敷衍:“什么东西?还值得陈柱国这般神神秘秘的?”
可当陈宴缓缓展开锦缎,露出里面折叠整齐的明黄色卷轴时,宇文卬的目光骤然凝固。
他下意识往前探了探身,瞳孔渐渐放大,待看清卷轴时,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,眼睛都看直了,脸上的不屑与怒火瞬间被震惊取代,失声诧异惊呼:“这。。。。这是。。。。。诏书?!”
——
PS:今天晚风奋发图强,肝了七千六,相当于四章的更新量,求一个免费的小礼物?(ゝω??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