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瑾的目光却落在另一件事上,“若益州文武得知刘瑁的目的,怕是要反。”
鲁肃想到自己在益州待的那段时间,会见的那些人,此刻持不同看法,摇头叹口气。
“子敬不认可?”
“西川义士何其之多,再者如今益州先主刚逝,不会有人造反。”
诸葛瑾没吭声,鲁肃又道:“不过,派些人协助刘瑁掌军,非常有必要。”
诸葛瑾提醒道:“子敬,中护军的意思是,刘瑁成不了大事,想要尽可能的牵制更多的汉军,给扬州创造机会,益州之主的位置,还得张鲁来坐。”
鲁肃愁容满面的点头,“刘瑁迟早离心离德,更何况,我手里有能让他身败名裂之物,不必担心。”
……
次日,武阳郡开来一支军队,足有五六万人,血腥味还弥漫在他们的甲胄武器上,连清洗都来不及。
此乃连夜从隔壁涪陵赶回来的东州军。
文武们出城门迎接,严颜下马,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他一句没听见,失神的走进城内,寻到墓地,跪在刘焉的碑前,一把年纪却痛哭起来。
身后人不禁抹起眼泪,黄权上前搀扶严颜,第一下没扶动。
他哽咽着劝道:“严将军,先主与世长辞,留下如今益州的烂摊子,我等没时间伤感,益州一旦有失,我等如何下去面见先主?”
严颜咬着牙,扭头问道:
“为何突然让老夫回来?我于涪陵与袁军死战,如今一撤,将郡城拱手相让,难道就为了悼念他吗?”
这话有些大逆不道,在场却没人反驳。
他们不由得想,若是先主在的话,绝对会大骂严颜因私废公,置西川五百万百姓于不顾。
这时候,墓地外传来脚步,一名士人打扮模样的人,被几名甲士保护着前来。
他的相貌很陌生,而且长相也不像蜀中之人。
来人见到大家都扭过头,微微一笑,拱手道:
“严老将军,主公有请。”
严颜站起身,眯着眼打量他,“你是何人?”
“在下李业,担任益州别驾。”
“张先生呢?”
此人没有回答,严颜朝身边的黄权看去。
黄权叹口气,说道:“张松留在了成都,已落入汉军之手。”
刘焉不以张松相貌丑陋而轻视,反而委以重任,张松图报恩,于是便主动留下。
严颜将配剑交给身边人,“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