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这是以己度人了。
张新是名士,假使落难,且不说张牛角这些黄巾旧部,单是幽州的那群故吏,就肯定会想办法帮他。
更别提还有蔡邕的关系。
魁头和褚燕呢?
这俩人一个是异族首领,一个是山贼头子,又不是什么名士大儒。
纵使心中有些异志,朝廷和地方上也不可能有人帮他们。
他们孤身一人,又能去投奔谁呢?
跑个几千里路回去?
怎么可能!
且不说外面兵荒马乱,他们随时可能被乱兵砍了首级当做军功。
单是那满地的山匪盗贼,只要来几个,就有可能杀了他们。
褚燕或许还能凭借汉人的身份,以及自身勇武,收服一些山贼,做个小头目。
魁头?
一个落单的鲜卑人,不被汉人打死才怪!
跑路,风险极大。
哪怕能收一些山贼盗匪之类的小弟,过得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。
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长安养老呢!
起码有口饭吃,饿不着他们。
“这就有意思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张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,脸上露出一丝坏笑。
幽州鲜卑的主要势力,还是檀石槐的那几个孙子。
骞曼、步度根、扶罗韩。
步度根、扶罗韩、魁头三人是亲兄弟,骞曼与他们则是堂兄弟的关系。
骞曼先前有幽州的扶持,又占据王庭,手握大义,这些年来拉拢了不少并州鲜卑的大人。
步度根和扶罗韩兄弟加在一起,才能勉强与他平分秋色。
若是把魁头放回去,打破这份平衡,这哥仨肯定会和骞曼干起来。
到那时,幽州再在背后操作一下。。。。。。
如此一来,便能用最小的代价,牵制住整个幽州鲜卑!
“奉孝妙计!”
张新大喜,看向荀攸。
“公达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