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论是性命、贞操、前途、甚至是亲密同伴的安危,都不能让她屈服……她在乎这些,却对自己的主君更加忠诚。
魏王此刻真的有点羡慕远在金陵的李琰了。
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蜷缩在墙角,衣衫不整的身影,转身要走,却又停住了脚步。
他脱下了自己的大氅,丢在她身上,让她得以遮住自己的身体。
“好好想想,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。也别想有人来救你,你逃脱不了孤的掌心。”
李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,原本冷寂绝望的眼神,却在瞬间变为欢悦得意——
设下此局的人是我,是你逃脱不了我的掌心……这一局,是我完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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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王从地牢出来,只觉得气闷:软硬兼施,甚至自己亲身恐吓,那女人都不为所动。
她的软肋到底在哪里呢?
就在这时,弥超回来复命。
“殿下,没想到这沈家看似清贫没落,藏着掖着的破事还真不少。”
弥超说得兴致勃勃:从四房跟大房明争暗斗管家权,说到太夫人偏心二房。
又说大房的嫡女沈燕回因为赏花宴那事,跟王审琦家的女儿结了仇,王家小娘子就到处散播谣言,说她孔武有力,长得一副男人面相。
魏王嫌他聒噪,听得直皱眉。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!
弥超见他没兴趣听这些,声音也越来越弱。
“总之,沈家跟其他的官宦世家没什么区别,要说真有的话,就是沈节度过世太早,几个弟弟也没什么职位,因此日渐没落。”
弥超算是调查得很详细了,实在没觉得沈家有任何特别之处。
魏王却不相信这个结果。
那一日,他看得真切……那女刺客紧紧盯着的,正是沈家母女。
“再去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