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有点凶,但更多的是灼热的执念。
他凝视着怀中之人:近在咫尺的莹润脸颊,因为哭泣而微润的红唇,柔软轻盈的腰身,还有那总是倔强瞪着他的黑亮杏眼……这一切都是他的!
危险侵占的念头化为身体的反应,她也感觉到了,惊慌之下却挣扎不能,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仅剩的理智在提醒他:她中毒刚刚醒来,身体还未痊愈。
他埋首于她脖颈之间,狠狠地呼吸了一阵馨香,这才懒洋洋的起身。
“这几日你好好休息吧,不用来书画室。”
他起身要走,忽然外面传来轻微的争执和脚步声。
魏王皱起眉头,只听外面禀报道:“殿下,殿前司来人,有陛下的旨意。”
“皇兄的旨意?”
魏王觉得有些不寻常:以他和皇帝的关系,真有什么旨意也不必跪接,由御前班直交付甚至转交都可以。为何非要在此时特地告知?
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:“殿前司金枪班直、宿卫统制陆放,求见魏王殿下!”
竟然直接来到内宅卧房之外……这是何等无礼!
魏王正要再问,却听那陆放继续道:“奉陛下之命,前来押走原本在武德司羁押的女囚。”
魏王挑眉反驳道:“刺客一案,三女一男,都在武德司监牢中。”
陆放原本的态度是公事公办,听到他这样胡扯,无奈恳求道:“殿下,能否出来一见?微臣皇命难违……”
“皇兄远在北疆,怎么知道这里的事?无非是你们从中作祟。”
魏王言辞严峻,寸步不让。
“请恕微臣直言:纵然陛下北征在外,皇城内外之事他也不会不知——我等有几个脑袋,又怎敢离间天家骨肉?”
陆放简直快哭了:来之前他就知道这是桩棘手的差事,但如今魏王的态度是根本不想承认,更别说交人了。
魏王走近门口,隔着门板低声道:“陆放你也不是外人,给句实话吧:他远在千里之外,是怎么惦记上这事的?”
陆放犹豫了一下,也压低了声音道:“殿前司定期会有奏报,陛下刚知道您府上出了投毒之事,听说又是跟这女刺客有关,一怒之下就让我等前来……”
床上躺着的李琰听得真切,心中更是无语:原来皇帝他突发雷霆之怒,就是因为听到宝贝弟弟府上有人投毒,怕伤到了他,一气之下想把她这个灾星带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