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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的要逼迫公主去侍奉天子吗?”
魏王喝下一碗醒酒汤,忽然听到她这么问。
“你猜呢?”
李琰心中对他的故弄玄虚嗤之以鼻:大家都是心理战的高手,谁不知道谁的手段呀?
除了极限施压以外,魏王最擅长的就是虚张声势、挟空索价。
这次也不例外。
他出其不意的提出这等要求,等于虚空造出一个筹码,唐国若是要拒绝,就只能拿等量的利益来交换。
“我觉得……殿下也不想凭空多出来个嫂子。”
她的话有点稚气却又精准,把他逗笑了。
“永宁公主不会来的,而唐国为了平息大周王朝的愤怒,就必须派遣另一个重要人物来洛京为质。”
要不是两人彼此对对方都深恶痛绝,李琰几乎要替他鼓掌: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。
不过,我还是预判了你的预判……
她唇边露出微微笑意,随即额头被敲了一下。
“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呀?”
魏王皱眉看她,眼神有点危险:“又在替你旧主庆幸欢喜?”
“至少公主不用来这了——我和她桥归桥,路归路,今后也很难再见了。”
“侍奉我皇兄,难道还委屈了她?”
魏王的神色越发不善。
李琰知道皇帝是他的逆鳞,也不想他再发疯殃及到自己,连忙道:“天子固然是圣君,可公主一心想建功立业,无心婚姻,这强扭的瓜也不甜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看到他的眼神变得幽深浓黑,心头升起一种莫名的危险感——
下一刻,她被他压倒在榻上,冷笑声在耳边响起:“方才酒宴上的账我还没跟你算……这就让你知道,强扭的瓜甜不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