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娘子之前被沈燕回母女当垫脚石,在魏王面前演了一出戏。如今吃一堑长一智,居然大有长进。
“你到底意下如何?”
王小娘子催问道。
“这主意不怎么样。”
李琰冷冷看了她一眼:“你太过自以为是,把魏王当成自己碗里的饼,用刀切了以后分我一小半就觉得大功告成——你倒是问一问他,愿不愿意做一块饼任人切分?”
王小娘子一愣,却还是不死心:“只要你去说,他必定会动心。”
“我没兴趣为他人当马前卒。”
李琰冷冷地推开她,直接走向花园。
“哼,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王小娘子向一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,后者有些犹豫害怕:“这样会不会出事?”
“只是把她关在空房间里挨冻一晚,吓唬一下而已。就算沈家来闹,也是她自己迷路。”
王小娘子从小到大就搞这种恶作剧,其中分寸当然拿捏得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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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琰终于在花圃僻静处追上了那个陈显。
“你当年拿的血衣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她直接逼问道。
陈显当时年少,如今已是鬓露银丝面容憔悴,看样子过得也不好。
听到李琰逼问,他吓得打了个哆嗦:“你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
李琰冰冷的目光看向他:“我是沈耘意之女,新近回来的,你应该听说过。”
陈显发抖得更厉害:“小人还没来得及拜见燕娘子。”
“我在问你血衣的事。”
“是,是夫人让我扔了的。”
“她夫君突发病危,却急着让你丢掉带血的衣袍?你是在暗示我母亲谋杀亲夫吗?”
李琰言辞锋利如刀,逼得陈显汗如雨下。
“不、不是!是小人不会说话……当时沈节度的外袍破裂且染满血迹,夫人让我拿出去处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