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琰似乎犹豫了一下,有所期盼地看向他:“我父亲的死因有蹊跷,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
魏王干脆地拒绝了她。
“因为归元散的缘故,孤会派人暗中保护。但你执意要查当年之事,孤也没有必要帮你。”
李琰声音有些急切:“你说过,我父亲当年教过你箭术——难道完全不顾当年的情分吗?”
魏王见她着急,心中也有所触动,但他仍然故意推脱:“这也只是你一家之言,沈府上下并没有任何人对他的死有质疑。”
李琰更加着急,眼眶都红了:“我怀疑他们本身就知情……甚至涉案!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沈家那群废物纨绔和内宅妇人,他们把沈耘意杀了?”
魏王说到这,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:“沈家祖上只是乡绅,几代都没有出过当官的,沈耘意算是这家唯一的顶梁柱,他这一去,沈家就彻底败落了。”
“所以,沈家上下能有什么理由要害他?”
李琰当然知道内情,但她此时却只能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魏王见她又急又怒又不敢发作,心中暗笑却又莫名生出酸涩。
他别过头,不再去看她洇红的眼角,“与其无端猜疑你父亲的死因,不如想想是谁要害你。”
他继续道:“门口那个是洛京有名的浪荡纨绔。有人先把你引到此处,让你吸入媚香,随后又让此人来污你清白——这般恶毒手段,你最近是得罪了谁?”
李琰见他根本不愿多管,咬牙之下,做出了决断,“殿下既然不愿帮我,那我也只好——”
话音未落,她拿下遮盖鼻子的丝帕,深深地吸了几口那异样的香气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!?”
魏王厉声喝道。李琰微笑着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甚至是挑衅。
随后,她软绵绵的瘫倒在地。
“你这是在逼我?!”
魏王气得都直称“我”了。
“殿下……若是心肠够硬,也可以把我放着不管。”
她倒在地上声音微弱,却自有一种吐气如兰的魅惑。
“好,很好!”
魏王怒极反笑:“孤从来不受任何威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