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爷爷在信里,没细说你的情况。他只说你是个……需要静养的晚辈,让我在学校里如果遇到,就多看顾一下。”
她顿了顿,冰琉璃般的眸子直视林川,“你和我爷爷,是怎么认识的?”
林川早有准备,平静地回答:“在一个……比较特殊的地方。老班长帮了我很多。”
苏念微微蹙眉,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,但看林川没有细说的意思,她也不再追问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她尊重这一点,只要确认对方没有恶意就行。
“我爷爷他……身体真的没事?”她换了个问题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她知道爷爷待的地方不一般,那里的人,多少都有些“故事”,也往往伴随着身心的创伤。
只是,即便是她,都没有资格进去过。
更不知道,那个地方代表着什么。
“真的没事。”林川肯定地点头,“他每天钓鱼、种菜、喂鸡,精神很好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,“他很挂念你。”
苏念拿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,低下头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,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这时,服务员将饭菜端了上来。
简单的两菜一汤,色泽诱人,香气扑鼻。
“吃饭吧。”苏念拿起筷子,示意道。
两人默默地开始吃饭。
林川吃得很认真,速度不慢,但动作并不粗鲁,带着一种经年累月训练出的规整感。
苏念吃得不多,更多的是在观察林川。
这个叫秦川的青年,身上有种非常矛盾的气质。
林川的年纪看起来,也不过是二十大几,但身上的气质,跟他这个年纪完全不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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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平静普通,但坐姿、眼神、甚至吃饭时那种对身体的细微控制,都透着一股绝非普通学生能有的纪律性和……
一种隐隐的锐利感,尽管这锐利感已经被极力内敛。
爷爷让她照看的人,果然不简单。
“你是来进修什么的?”苏念找了个相对安全的话题。
“材料学基础。”林川咽下口中的食物,回答道,“以前没系统学过,过来补补课。”
“材料学范围很广,有具体方向吗?”苏念顺着话题问下去。
作为博士研究生,她对专业领域的话题更熟悉一些。
林川心中一动,想到了刚刚兑换的关于单兵外骨骼的材料知识,便试探性地说道:
“对一些……轻质高强的结构材料比较感兴趣。比如,应用在需要减重同时又要求很高强度和耐久性的装备上。”
苏念眼中闪过一丝兴趣:“你说的是航空航天、或者特种车辆领域的常用方向。具体点呢?比如碳纤维复合材料?或者钛合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