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松了手,却见她的脸依旧红得像熟透的苹果。
“风姨……”我低声道。
“回来了就去休息,别打扰女佣干活。”风红鸾的声音轻柔而不容置疑。
“知道了。”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。
风红鸾微微颔首,视线在我和邱小玲之间流转片刻,最终定格在我身上。
她优雅地转身离去,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留下淡淡的茉莉香。
我目送她离开,这才松了口气,转头看向邱小玲。她低垂着眼帘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抹布,耳尖还泛着红晕。
“吓到你了?”我轻声问道,伸手想替她整理散落的发丝。
她微微侧身避开,声音细若蚊蝇:“晓阳少爷,这样不好……”
看着她这副模样,我心里既怜爱又无奈。正要说什么,却听见二楼传来风红鸾不轻不重的脚步声。
我们同时抬头,只见她站在楼梯转角,俩眼注视我们。
邱小玲慌忙后退两步,与我拉开了距离。
我望着她慌乱的模样,心中默默想着:总有一天,她会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。
我刚回到房间,还没来得及换下外套,房门便被轻轻敲响——“咚咚咚”,节奏不急不缓。
“进来。”我放下手中的外套,随口应道。
门被推开,一股饭菜的香气先一步飘了进来。邱莹站在门口,手里还端着一个银质托盘,眉眼带着几分恭敬:“晓阳少爷,晚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“好,我马上来。”我跟着她来到餐厅,长桌上烛光摇曳,精致的菜肴在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,我入座后,便开始用餐。
我刚夹菜,叶凛夜师兄便放下筷子,语气沉稳地问道:“晓阳师弟,李家少爷的病怎么样了,有没有复发?”
我忙放下,拱手回道:“回师兄,经过我这两日早晚两次的复诊,脉象已平稳,也没有再出现,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师兄点了点头,算是认可,继续低头吃饭。
这时,温琴师姐放下碗,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地看向我:“师弟,这两天可有认真学习?”
“有的,”我急忙应道,“这两天除了给李少爷看病,其余时间我都在房间里研读医书。”
“哦?是吗?”她唇角微勾,缓缓站起身,绕到我身边,俯身靠近,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贴着我的耳廓:“那你身上……怎么会有女人的脂粉味?还带着茉莉花香——咱们药谷可没人用这种香。”
我顿时一愣,只觉耳根一阵发烫,脑海中闪过早上和吕明雅、孙小倩的纠缠的画面。
桌上的汤还在微微冒着热气,烛影摇曳间,师兄抬眼看了我们一眼,没有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