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难看。
“王爷!”
那松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,带着一丝惊恐。
“这枪,恐怕有大问题!”
多铎的笑声戛然而止,不耐烦的瞪了这老头一眼。
“胡说八道,没看到刚才的威力吗?能有什么问题?”
那松指着枪身,急切的说道。
“王爷请看,这枪管的材质,还是太脆了,刚才那一枪,这里已经产生了细微的裂痕。”
“还有着弹簧,十个里面,只有两三个能用,损耗太高了!”
“尤其是这膛线,雕刻起来如同在蛋壳上雕花,稍有不慎,整根枪管就废了。”
“若是强行量产,只怕……只怕会出大事啊!”
多铎闻言,却是不屑冷哼一声。
他可听不懂什么材质,什么膛线。
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。
“一点点裂纹算什么?我大清的勇士,可不是娇滴滴的姑娘!”
“至于损耗,那就多造,十个不行就一百个,一百个不行就一千个!”
他一把推开那松,高举着火枪,对着周围的将领们大喊。
“什么材质,什么工艺,我大清勇士的勇武,足以弥补所有的一切!”
范文程……
对,浇冷水的范文程一直站在人群后方。
此刻也忍不住缓缓走了出来。
他听出了那句话里的凶险,也看到了多铎那近乎疯狂的无知。
“王爷,那松师傅所言非虚!”
“此物虽利,但根基不稳,若是操之过急,恐有危险!”
“依老臣之见,还是应当暂缓计划,待攻克了这炼钢之法,再做定夺!”
一旁多尔衮的眉头,也紧紧皱起。
他多少也能明白其中的风险。
但之前的两次惨败,像两座大山,压在所有八旗清军的心头。
让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惊雷炮虽利,但也不是只有他满清有,
陈墨说不定还藏着什么更加厉害的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