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桃的泪水决堤,也说不出来什么了。
秦漓道,“因为你我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,你不甘我比你过的好,是吗?”秦漓叹了一声,“你不该同我比。”
四桃又呜呜几声。
秦漓看了她一阵,没同她多说,转身进了屋。
惠贵妃是昨夜没的,如今过了一日,里头的东西,已经被清理了大半,也寻不出什么来。
倒是娴贵妃又寻着了几幅画。
都是周恒的。
且都是周恒当太子那会的画像,娴贵妃翻了几副,悄声在秦漓耳边道,“我怎么觉得陛下之前的煞气更重。”
秦漓看了过去。
画上的周恒一身黑衣,跨坐在骏马之上,侧目望过来,那双眸子没有半点笑意,尽是阴霾。
娴贵妃连翻了几张都是如此。
最后干脆一把全都给合上,“咱还是别看了,我怕晚上睡不着。”
娴贵妃拿着那画卷正打算放回去,却是突地盯着那放画的篓子,弯下身问,“小萝卜,这怎么还藏着纸钱呢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漓走过去。
娴贵妃从来都不敢碰这些东西,忙地让出了位置给秦漓。
秦漓上前。
那纸钱她有印象,并非是普通的纸钱,那日她去见周恒,在皇家祠堂里见过。
娴贵妃还未回过神,秦漓却是突地转身又走了出去,只同门口的宫女吩咐道,“你去将刚才的那哑巴叫进来。”
娴贵妃不明。
等到四桃重新跪在秦漓面前,秦漓没有任何拐弯抹角,劈头就问,“你知道了什么,才被惠贵妃拔了舌。”
四桃眼里又是一阵恐慌。
秦漓倒没想到,她会怕成这样,“你放心,她已经死了。”
四桃又开始哭。
秦漓接着问,“我知道你一向很聪明,即便说不了话,你也可以想到办法告诉我。”
四桃看着她。
秦漓又道,“我会给你一条活路。”
半晌,四桃便从地上起身,走向了惠贵妃生前睡过的寝宫。